白瑾故作轻松的一句话,似乎让两人都有了避重就轻的退路,让他们各自放弃自己穷追不舍的疑问,才使得气氛回归到了一般状态。
康承之所以寄出那封信,一来确实是想整治整治白瑾,而来也是想在确定白瑾也是那么在乎自己之后,就把三年前没成完的亲给成了,只是这次对话在两人心里都留下了一道过不去的坎,成亲的事他也只能暂时搁一边了。
白瑾自回来之后就睡觉了,也没吃什么东西,康承就让她先吃点东西,白瑾觉得自己再在康承跟前多呆一秒都能哭出来,康承要她吃东西,她没从康承的话里找到一丝安慰,反倒更加激起了她想逃跑的uwan,最后只能难看的笑着说:“怎么还没看见刑临?我最近赚了点钱,正想请他吃饭呢。”
白瑾在康承跟前呆不下去了,康承现在也不怎么想面对白瑾,所以在白瑾说想见刑临的时候,他解脱似的跟白瑾说了刑临的消息,并且派人将白瑾领到了刑临的府邸。
饶是白瑾现在已经赚了不少钱,可在看见刑临的府邸的时候,也不免羡慕嫉妒一番。
她对刑临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三年前的刑临还跟个孩子似的跟在康承的身后,没想到三年后,当年的少年竟然已经脱离了承王府的羽翼,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府邸,成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有承王府的人领路,白瑾没有被守门的下人为难,直接就进了府内。
白瑾看见刑临的时候,刑临正在吃早饭。虽然他昨天就知道白瑾已经回来了,可这时候看见真人,吃进嘴里的馒头也忘了咽了,那馒头把他一边的腮帮子撑的鼓鼓的,配上他那吃惊的表情,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
白瑾早上从康承那得来的抑郁,被刑临一个表情给冲散了。
这三年,刑临不仅身份地位变了,连样子也变了不少。原本显得稚嫩的五官在这三年间长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硬朗的英俊,可面对这样的刑临,白瑾脱口而出的却是:“我的小棉袄,我回来啦!”
能让她在一片荒凉里感到温暖的,可不就是她的小棉袄吗。
可刑临的脸却在听了她的话之后黑了,他没拿馒头的手抵在白瑾肩膀上,阻止了白瑾想给他的拥抱。
开玩笑,他一七尺男儿,要是被人当小棉袄抱进怀里,那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白瑾送出去的拥抱被刑临无情的给拒绝了,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刑临把嘴里的馒头嚼了咽了,这才腾出嘴巴跟白瑾说:“几年没见了,你就不能说句正经的吗?还小棉袄,谁是你的小棉袄?”
刚刚刑临那呆样留给白瑾的印象太过于深刻,让她忽略了刑临三年间的变化,这时候把刑临看仔细了,也觉得自己那句小棉袄说的真的是不合适也不讨喜。
刑临让白瑾说句正经的话,白瑾立马扔了脸上的不正经,严肃的说:“刑临,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正经话是刑临让白瑾说的,可是当白瑾正经的说想他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了。
他当白瑾是存心拿那话膈应他的,却不知那其实是白瑾的真心话,她是真的很想他。
白瑾见把刑临捉弄的差不多了,才坐下来不客气的拿了个馒头开始吃,边吃边抱怨刑临的伙食太差,早饭除了馒头小菜,竟然连碗粥都没有,本来久别重逢理应温馨的场景,硬是被她抱怨的烽烟四起。
白瑾嘴上说刑临的伙食差,却也不耽误她连吃三个馒头,在把肚子填饱之后,她才开始跟刑临聊起三年间的事情。
白瑾把被康承找到之前的清苦生活挑三拣四的说了,把康承找到她之后的事情一笔带过,随后又说了说她的生意,说到最后,总结起来也就那么一句话,这三年她过的挺好。
刑临也把他背着康承去科考的事说了,之后又说了说他当官之后才官场上遇到的一些趣事,说到最后,也用了一句自己过的挺好结了尾。
三年间的事说完了,刑临又提起了三年前的事,他问白瑾:“当年,为什么要逃婚?”
白瑾笑笑,也没逃避,直白的说:“依当时的情况,你觉得就我那脾气,能不逃吗?”
刑临了然的笑笑,也无需白瑾对逃婚的事多做解释了,于是转而问白瑾:“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瑾歪着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说:“我要在京城开一个全京城最大的酒楼。”
刑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白瑾想在京城开酒楼的想法,随后才开口说:“其实我是想问你,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没有什么打算?”
白瑾脑子当了下机,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刑临的意思,“我暂时对这些没什么打算。”
其实刑临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白瑾现在还想不想嫁给康承,但他又不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