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祈年的住处时已经临近十一点了,下车前展逐问了我一句话——
阿念,你爱他么?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说哥你别开玩笑了。(百度搜索)
其实我不想再矫情地对展逐说我这辈子除了兰家蔚别无他人。因为这些年来,他始终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仿佛陪我一并爱了这一场绝望。他应该比我自己更懂我。
于是我说:“如果我还有爱别人的能力,我宁愿选择跟你过一辈子呢。”
黑暗中我看不清展逐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车影绝尘绝很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稳得令人安心。
我借着院子里的路灯摸出钥匙开门。
这钥匙是临走前安祈年给我的,结婚快半个月了,他第一次给我。
我想,即便我们之间隔不出真感情。但他给我的这枚钥匙,大抵是象征女主人地位的吧。
恩,如果开门的瞬间没有看到康迪琳就好了。
我站在玄关,心算着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从我离开到回来,大概过了四个小时。
所以我不知道安祈年为什么会喝醉,在哪里喝醉。只知道平躺在沙发上跟木乃伊一样的正被康迪琳解换衬衣的男人……明明是我丈夫。
更奇葩的是——安长宁为什么坐在旁边?还拄着下巴一脸淡定地看着!
我觉得我很多余,与之前那种事不关己的泰然略有不同。此时此刻的心境竟是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康迪琳抬头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充满得意,她说:“是长宁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