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很穷,可以说是非常穷,但也有富人区。
仰光。
也就是秦帝现在所在的城市,是缅甸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有着富人区之称,其内别墅随处可见,房价不比华夏的京城低。
牧麻鬼不仅是玉石界的一方大佬,因为跟韩灵心长期的合作关系,更是成为了缅甸玉石界的龙头。
当然,韩灵心是凌驾在他之上的。
像牧麻鬼这样身份的人,居住地当然是缅甸最繁华的地方了。
一座豪华庄园外。
重新戴上头套的黑衣氪,将车停下,扭头对着坐在副驾的秦帝说道:“偶像,牧麻鬼就在里面,我们直接杀进去?还是我进去,把牧麻鬼抓来?”
秦帝静静地看着他,“你能打得过牧麻鬼?”
“不能。”
黑衣氪摇头。
“……”
你都不是牧麻鬼的对手,你告诉我,你去把牧麻鬼抓来?
“留在车里保护我两个师姐。”秦帝看了黑衣氪一眼,打开车门下车。
秦帝没见过牧麻鬼,不过不重要,他已经感应到了,在庄园中有两道魔气,其中一道还非常的浓郁。
看上去不是天人境,也差不多是宗师境巅峰了。
不出意外,这道魔气就是牧麻鬼了。
至于另外一道,多半是被牧麻鬼打伤,魔气入侵沦陷成魔的小魔崽子。
“偶像,你不怕我跑了?或者拿两位偶像师姐的命威胁你?”看着秦帝下车,黑衣氪愣住了。
这么信任我的吗?
“如果牧麻鬼比我强,你会这么做,可牧麻鬼没我强,你不敢。”秦帝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向庄园走去。
要说对黑衣氪信任,那纯粹就是扯淡。
要知道,这货可是负责杀韩灵心,抓吴倩柔的。
是敌人啊。
信任个屁?
什么叶轻舞的忠实粉丝,那不过是因为他自知没秦帝强大,为了保命的借口罢了。
“偶像,你就算没牧麻鬼强,我也不会这么做的。”黑衣氪低声说道:“我可是叶轻舞的忠实粉丝。”
“呵呵……”
秦帝冷笑一声,权当没听到,身子一动,快速消失不见。
……
同一时间。
庄园内。
一个巨大的书房中。
看上去六十多岁的牧麻鬼,坐在老板椅上,悠哉地抽着雪茄,喝着红酒,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脸上还不由地露出笑容。
“嗯,给韩夫人打个电话,谈谈条件。”牧麻鬼随手拿起桌边的座机电话,按下了韩夫人的号码。
牧麻鬼还是习惯用座机。
实体按键,每按一下都非常的有仪式感。
“嘟嘟嘟……”
很快电话通了,不过,接着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
牧麻鬼有些懵。
被挂了电话?
接着,牧麻鬼又重新拨号打了过去。
“嘟嘟嘟……”
结果依旧。
“……”
韩夫人在搞什么玩意?
再打……
关机了!
“砰!”
牧麻鬼狠狠地将电话拍在座机上,电话直接被拍得粉碎,眸子中闪烁着寒芒,“这个牧言音,真是不知死活,一群忘祖的忤逆之辈,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要不是现在还需要她,老子早就弄死她了。”
牧麻鬼此时很愤怒。
……
京城。
韩夫人连续挂断了牧麻鬼的两次电话,接着就关机后,韩夫人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甚至还有些快感。
就在刚刚,她就遭遇了这样的待遇,把她气得不轻。
现在舒服了。
不过,发泄归发泄,正事还是要做的,牧麻鬼轻易不会给她电话,每次给她打电话,那都是有重要的事。
嗯。
应该是抓到梦长在的弟子,秦帝的世界,吴倩柔了。
韩夫人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牧麻股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韩夫人幽冷道:“人抓到了?”
“抓到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牧麻鬼,狠狠地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是我派人给你押送过去,还是你派人来押走?”
“暂时用不到吴倩柔,先在你那里关押着。”韩夫人看了一旁的牧悠然一眼,见到牧悠然微微摇头,说道:“随时等我命令。”
说完,韩夫人就直接挂了电话。
在挂了电话后,韩夫人一脸不解地看向牧悠然,“悠然,为什么不让牧麻鬼把吴倩柔送过来?”
按照韩夫人的意思,
“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做两手准备。”牧悠然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在京城,有叶轻舞等人已经足够了,多一个吴倩柔不多,少一个吴倩柔不少,效果是一样的。”
“可将吴倩柔留在缅甸,将人分成两批,会更稳妥一些。如果我们这次失败了,缅甸的吴倩柔将是我们的救命草。”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只是吴倩柔,叶轻舞,谢轻妙,以及裴语嫣,这三个人,要分三个地方关押。”
“就算一方失利,也不会影响大局。”
“再加上远在缅甸的吴倩柔,就是四份保障。”
“我知道,以姑姑叫来的人,一定可以杀了秦帝,可我们也要以防万一,做好失败的准备。”
“只要有一个人的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纵然失败了,秦帝也不敢杀我们。”
韩夫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还是你想得周全。”
随着与牧悠然不断地相处,韩夫人就越加的发现,这个只是后天境,自己吹口气就可以吹死的牧悠然,是多么的可怕。
她很难想象,一个人竟可以算计得如此全面。
对牧悠然,韩夫人是打心底的佩服,甚至有些恐惧,虽然她努力的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却也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一开始,一切都以韩夫人为主导,慢慢地,连韩夫人自己都没察觉到,在指点江山的人变成了牧悠然。
真的牧悠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牧悠然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仅觉得牧悠然说得很有道理,她更是没有察觉,自己无声无息之间,成了牧悠然的‘下属’。
这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