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琐事后才挂断了电话,楚昳看着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刚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又因为一个电话而亮起。
简幸川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是听见楚昳说:“我还不在家呢,让你白跑一趟了,明天我到你处来取好不好。”
应该是关系很亲密的人,才会这么清楚她住在哪里。
是女同事,还是……
“谷一朗,你不用这样,整个使馆也不止我一个人。”
楚昳沉默大半,最后“嗯”了一声才挂了电话。
转过身,直直对上了简幸川盯着她的目光,神情严肃。
她收起手机开口:“我给何栩介绍了私人诊所,去看过了吗?”
“看了。”
“那天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有可能我也要去躺医院了,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和使馆讲。”
“好。”
“那你记得吃药,多休息,看你现在还好,我就先走了。”她只是来确认简幸川无恙的。
“等一下。”
“还,还有事吗?”
简幸川直勾勾地看了她半天:“楚昳,我受伤,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
等这么久就问了这么一句话,楚昳无语。
“心痛?你这是在说土味情话?”简幸川保护她是实事,楚昳也试图放缓语调。
“我想……不礼貌地问一句,来俄罗斯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楚昳漂亮的眉毛蹙在了一起,好不容易藏在深处的心事因为这一句话又重新翻腾,她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
“可我一直在想你。”
楚昳抿紧的唇又松开:“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吗,可我好想你。”他自顾自开口,“因为太过喜欢你,所以一直没能放下,这也没有意义吗?”
喜欢?
楚昳一口皓齿都快咬碎了,心中翻腾着的情绪化为了酸涩。
自己以前怕暴露感情让简幸川为难,为了维护婚姻,她小心翼翼保护着心里越狱的小鹿,可现在他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请你,不要如此随便地说出这种话。”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这不像是你简幸川能说出来的话,所以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楚昳,我爱你,不然你以为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我会不加思考找个不爱的人随便地就在一起吗?”
楚昳忍不住冷笑一声:“以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能我了解你们这一圈子之后才发现,结婚算不算重要的事我不清楚,但是找自己不爱的人来结婚倒是比比皆是。”
简幸川语塞,因为在楚昳离开的时候,纪承允和席嘉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楚昳现在不知道,他们俩现在夫妻关系好的跟蜜似的,纪承允恨不得天天粘着人家。
那他呢?是可怜还是活该。
哦,他忘了,纪承允比起他更敢作敢为啊。
“手机给我。”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
“干嘛。”
“把手机给我。”
简幸川是强硬地从把楚昳的手机拿了过来,点了几下之后把手机屏对着楚昳的脸照了一下就解开了锁屏。
好像是猜到简幸川要干嘛了,楚昳伸长手要夺回手机。
简幸川手一抬,举高。
“诶,你!还我!”
果然,楚昳就眼睁睁地看着简幸川的手机响了。
简幸川挂断电话:“好了,还你。”
楚昳气得失去智商,把通话记录删了,又被自己的行为蠢到。
听他问:“你和谷一朗在恋爱吗?”
“关你什么事。”
“回答我。”
楚昳没好气地说:“没有。”
简幸川仿佛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那张“恶毒”的小嘴巴又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不可……唔!”
简幸川掐住楚昳的脸颊,堵上她嘟起的嘴唇,还狠狠咬了一口让她涨涨记性。
好甜。
楚昳用力推了他一把,简幸川松开她倒退了两步,撞上了桌沿,撞在后腰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都下来了。
“简幸川!”楚昳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刚才简幸川强吻上来。
“额嘶——”
肉眼可见额头上密密的汗水,楚昳见他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你,你怎么了?别装死。”
胸口起伏了好几次,他才说:“我腰疼。”
看这个样子真不像是装的,楚昳皱着眉头向他靠近。
“那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不,不用,我缓一下。”
“那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床太软了,躺不了。”
“那怎么办呀,我去叫何栩?”
“不用,不麻烦他了,我去把药膏贴上吧,应该能舒服些。”
药膏在床上,楚昳看着他伸手够,一点点俯身都疼得直龇牙。
“你别动了,我给你贴。”反正是来探望病患的。
楚昳把那撕到一半的药膏拿过来,提了提他的衬衫。
简幸川主动把衬衫脱了下来,裸着半身背对着她。
“哪里痛,你指一下。”
简幸川指尖摸了摸腰椎的地方:“这儿。”
“好,你别动了。”
药膏有些弹性,楚昳慢慢展开贴在他不舒服的地方,眼睛却瞥到了他左手边,肩膀有些淤青,手肘的地方缠了两圈医用胶布。
无视这次的伤,楚昳觉得他好像身材变得更好了,变瘦了,可还有一层漂亮的肌肉,他不是忙么,怎么还有时间保持身材管理。
“贴好了,你休息吧,我给你腰下垫个枕头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