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阳翟县令陈凯,在陆信宿营之际,领着着县中衙役,送来了五百石粮食,以及鸡鸭鹅等六畜一百只,作为劳军之意。
见陈凯出手大方,陆信自是十分满意,随后在陈凯的邀请下,陆信随即领着徐晃、郭京二人一同入城,出席了陈凯在家中的宴会。
宴会之上,陈凯力请陆信坐首席,接着又为陆信介绍了在座的宾客。
“这两位乃是我阳翟望族辛家的两位公子,辛毗辛佐治,辛评、辛仲治。”
“幸会,幸会……”
陆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作揖的手也一下停了下来:“颍川辛毗、辛评?”
“陆将军,莫非有何不妥?”陈凯迟疑的看着陆信,紧张的问道。
辛家可是阳翟望族,高门大户,与他们许县陈氏一族,皆是颍川望族,也算是同气连枝。
这也是他设宴款待陆信之余,辛家兄弟回来捧场的原因。
“原来是贤昆仲,昔日信在洛阳,曾听过颍川辛毗兄弟皆为名士,今日得以相见,幸会至极。”
陆信微微一愣,便笑着拱手解释了一下,也算是抬举了辛毗兄弟一把,说实在在三国璀璨的文臣谋士之中,辛家兄弟也就勉强算得上一流的谋士。
“陆将军客气了。”相比起来,辛毗、辛评兄弟却表现颇为冷淡,今日这个宴会,他们可不是冲陆信来的。
而是给县令陈凯的面子,因为陈凯是许县陈氏一族的子弟,曾经在颍川书院就读过,算的上是辛毗兄弟的师兄。
别看辛毗、辛评兄弟在家读书,看似不问世事,实际上这些世家大族,对于京师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
因为他们在京师都有布局,也就是都有私产,并且与当朝那些同为世家大族的官吏都有走动。
陆信出身寒门,靠投奔张让,花钱买官一事,虽然不至于轰动天下,但在士林之中,尤其是像颍川这样文风鼎盛之地,那绝对早就传开了。
出身低微,又花钱买官,这事自然算不光彩,自然辛毗、辛评兄弟也就看不上陆信。
原本还兴致不错的陆信,刚要开口,在发现辛毗兄弟的冷淡之后,自是把接下来的话头咽了下去。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陆信有他的骄傲,既然对方不待见他,他也犯不着却贴别人的冷屁股。
很快在场的十几名客人,在陈凯的介绍下,纷纷分席而坐。
“抱歉,抱歉来晚了。”就在众人落座时,一名身形略显肥胖,长着一张圆脸的青年,身穿着一身华丽的襦服长衫,一脸浮夸的走进了大堂。
虽然嘴上上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举止,却丝毫没有迟到的歉意。
“公则兄,快随我见过陆将军。”陈凯见到来人,起身迎了上去,显然来人身份不低,不然陈凯也不会如此姿态。
“陆将军?莫非就是那个贿赂十常侍,花钱买的官职哪位?”圆脸男子当堂公然讥讽陆信的官位是买来,这不由让陈凯以及在座的脸上难堪了起来。
“公则,尽说胡话,见笑了,见笑了。”陈凯忙拉扯对方,讪讪笑道。
“陈县令,让他继续说,我倒想看看他能够说出什么高论。”陆信目光一沉,直视对方冷冷的说道。
陆信的官职即便是买来的,但如今他归为皇帝陛下,亲自授封的虎贲中郎将,堂堂两千石的朝廷官吏,那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嘲讽的。
“陆将军见谅,公则兄向来有口无心,勿怪,勿怪……”陈凯见陆信面色阴沉,不由哀叹一声,自忖道:“郭图竖子,竟跟我惹麻烦,即便你不想不给陆信面子,难道不知道今日是我本县举行的宴会吗?”
“大丈夫当忠孝仁义为先,不与小人为伍,不与奸佞**,吾行得正站得直,有何不敢言的?”
面对陆信冰冷的目光,郭图心头一虚,但还是强撑着反驳道,但气势之上,却明显弱了三分。
“说的好,大丈夫自该忠孝仁义为先。”陆信长身而起,直视郭图冷冷问道:“那么敢问足下,你是否做到了呢?”
“看你也是一个读书人,应该也是出自高门大族,想来也没少享受朝廷带来的荫庇。”
“可如今朝廷内忧外患,尔等可有出一分力?是不是整天无所事事,高谈阔论,自比管乐?”
“不用反驳,尔等竖子而已,不足以坐而论道。”
陆信讥讽一笑,继续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郭图吧?汝不过一介狂生,曲辞谄媚,交乱懿亲之辈。”
“你……”被陆信这么一阵狂怼,郭图气的脸红脖子粗,然而刚要反驳的他,却被陆信杀意凛然的气势一逼,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陈县令心意,陆某心领了,告辞。”陆信原本还想结识一番当地的士人,如今既然话不投机,他自是连敷衍都懒得做了。
“怠慢了,怠慢了……”陈凯见状,只得瞪了郭图一眼,连忙小跑着送陆信出门道。
“对了,陈县令可认识郭嘉?”陆信在走出大门之际,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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