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龚都率领的兵马,很快就进入了鹿邑城内。
而这一切自然都在陆信监视之内,眼进士看黄巾兵马已经尽数入城。
陆信当即喊道:“准备火矢,引火!”
埋伏在城西一处的陆信,飞身上了马背,一声大喝,三百手持弓箭的士兵,迅速冲到城下,对早已经堆满柴火,洒满桐油的引火点,发射出了一轮火矢。
隆冬的天气,清晨虽然寒冷,但寒风蚀骨。
洒满桐油的鹿邑城,在火矢的点燃下,风助火势,转眼之间大火便冲天而起。
城内的黄巾士兵,由于连续作战,加上又一夜急行军,这会好不容易有了落脚点。
就这一会功夫,大批士兵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上一口,便钻进了空无一人的房屋内,倒头便睡了过去。
这会同样在宅院之内刚要休息的刘辟,听到城西起火,先是一愣,刚要呵斥。
龚都在旁打了个哈欠,道:“估计是弟兄们生火做饭引起的,不必过于紧张。”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下,太平道圣使周媚就冲了进来:“我们中计了,鹿邑城内的大火,是汉军点燃的,现在必须立刻突围。”
“快,快集合兵马。”
刘辟闻言,连甲胄都顾不得穿,拔腿就往外开始跑了起来。
然而仅仅一会功夫,偌大的鹿邑城,早已经火光冲天,无数陷入火中的士卒,在烈火焚身之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
“刘渠帅,快集合人马往城**围,城东不远有一条河流……”
这会纵马而来的另一名圣使柳雅,领着一队人马,也匆匆赶了过来。
“弟兄们,快,快随我冲出去……”
刘辟、龚都二人策马扬鞭,扬声发出了一声声吼叫。
“嘭!”
随着大火的蔓延,很快街面上那些木头结构的房子,不断的倒塌,发出了一声声巨响。
涌上街面上的黄巾士兵,就像无头苍蝇似得,到处乱窜。
熊熊大火,滚滚黑烟,早已经蔓延全城,哪里还分辨得出,哪里是生路。
面对这样的大火,刘辟、龚都也是惊慌失措,即便如他们这样的武者,这个时候也无力抗衡大火。
“冲出去,快随我冲出去……”
刘辟、龚都率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冒着滚滚浓烟,好不容易冲出东门时,回头之际,却见鹿邑早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
而他们身后带出来的兵马,竟然不过数千人,而且人人身上都被火焰灼烧,甚至有的士兵身上已经还有火苗在燃烧。
“快,快到前面的河畔清洗一下。”
惊魂未定的龚都,四处张望之下,见并没有汉军踪迹,这才飞马朝河畔跑去。
鹿邑城东的河流,正是苦河,这是河流平时水量都不大,只有汛期的时候,河水才会暴涨。
被大火烟熏的不轻的黄巾士兵,这会早已经被火焰灼伤的不轻,见到河水,也顾不得水冷,争先恐后的冲向了河水之中。
“传令何仪,决堤放水。”
陆信率领的前部人马,在放火之后,便撤到了城南的丘陵之上,这座不高的山包,恰恰可以俯视鹿邑全城。
苦河上游的何仪,昨夜就率领本部人马,在上游筑起了水坝,在接到军令之时,自是毫不犹豫的喊道:“决堤放水……”
“轰隆隆……”
倾泻而下的洪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瞬间就淹没了河床。
河畔边上正在洗涮的黄巾士兵,在听到洪流的咆哮声时,根本来不及上岸,就又无数的士兵被洪流给淹没。
黄巾军渠帅龚都,若不是刘辟及时拉了他一把,差点也被洪流卷走。
反倒是太平道的两位圣使,由于是女子,而没有下水,这会反倒没有被洪水波及。
“多谢刘渠帅。”龚都庆幸到了一声,看着又有无数的士兵被洪水卷走,也是一阵后怕。
然而刘辟、龚都并没有庆幸多久,就发现东西两个方向,一直不见的汉军踪迹,正如潮水一般,冲杀了过来。
杀奔而来的兵马自然是早已经埋伏在一侧的赵云、徐晃两支人马。
而在他们侧翼,陆信、以及决堤之后的何仪,率领的人马也四面合围了上来。
“大汉的将士们,随我出击!建功立业的时候了,随我杀光这些逆贼!”
陆信纵马挥刀而起,左右许褚、韩绫,护卫左右,身后的一千汉军士兵,形成一道锥形阵型,犹如一把尖刀杀进了战场。
而这个赵云、徐晃率领的人马,则早已经切入了战场。
仅仅一个照面,赵云一枪就刺死了马背的刘辟,而另一边的龚都。
眼见刘辟被赵云一枪刺死,早已经心胆俱裂,夺马飞奔而逃了起来。
但却与迎面而来的徐晃给撞了正着。
“敌将哪里逃。”
徐晃手中斧刃枪快若山地般刺出,生生把龚都的躯体给刺了个对穿,马背上的龚都痛苦的惨叫一声,仰天倒下了马背。
“杀,反抗者统统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