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玥的吞吞吐吐,陆信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我这次派人把你秘密接出皇宫,也就意味着大汉的太后已经死了。”
“今后你就是我陆信的人,只要卿不负我,吾定不负卿。”
“所以我希望今后的你活的单纯一点,快乐一点,把宫中那些龌蹉之事全部都忘记了。”
“有什么话,一家人就该直言相告,不需要耍什么心机,所以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能办到的事情,我也会尽量满足和替你办到。”
“嗯,谢谢你陆郎。”何玥十三岁入宫,十五岁被封为妃,不久便被封为皇后,独宠六宫,然而短短一年,便被冷落。
这些年为了获得皇帝的宠爱,她确实做了许多违背心意之事,甚至手上更是沾满了血液,可她的本质,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固执的想要挽回那个男人当初的宠爱。
然后后宫的争斗,却始终没有停止,同样皇帝也再也没有真正关注到她身上。
而这一年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却遭遇丈夫皇帝驾崩,儿子刘辫被废暴毙宫中,甚至自己也是命丧一线的境遇。
还有家人父母兄弟举家都惨遭屠戮,这样的打击,让何玥心如死灰,甚至一度想要就此结束自己的命运。
谁又能够想得到,她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太后,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呢?
这三个月在文陵避难的日子,何玥几次要想要就此长眠文陵,了却残生,从此永伴帝陵。
可每次却都因为腹中孩子,她又坚强的坚持了下来,靠着装疯卖傻,无欲无求的状态活了下来。
虽然与陆信仅仅一夜之欢,可陆信那阳光般的笑容,坚毅的目光,以及牛犊般的身影,不知为何却永远的印记在了自己脑海之中。
每次她要想带着腹中的孩子死去时,脑海中就会显出陆信那坚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要坚强下去。
就在这样一日一日的煎熬之中,何玥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等来了人救她。
而且再一次见到那个魂牵梦绕的男人。
在文陵守灵避难的几个月中,何玥发现自己对于死去的皇帝,虽然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却完全记不清他的嘴脸了。
反倒是那个仅仅一个晚上欢好的陆信,却是每日每夜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只要每次想到那阳光的笑容,坚毅的目光,她就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陆郎,你是不是奇怪,妾身为何身体丰腴了不少?”
鼓起勇气的何玥,仰头看着陆信的目光,抓住陆信的手,放在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道:“那是因为妾身怀了你的孩子……”
“轰!”何玥那一句妾身怀了你的孩子,无疑晴天霹雳,震的陆信目瞪口呆。
“这是真的?”陆信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何玥的双臂,生怕自己听错了。
“嗯。”被陆信双手抓得生疼的她,咬牙的点了点头,轻颤道:“疼,陆郎……”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陆信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做父亲,难免有些激动。
“阿玥,辛苦你了。”陆信松开手之际,再次伸手紧紧的把何玥拥入了怀中。
大汉京城洛阳。
随着一把大火,这座大汉最繁华的城池,几乎化为灰烬。
董卓率领的西凉兵马,裹挟着洛阳城中十万富户,裹挟着皇帝刘协,以及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撤出了洛阳。
在走之前,更是一把火把洛阳烧成了灰烬,大火足足烧了半月方才熄灭。
洛阳城中的数十万百姓,因为这一把火流离失所。
撤出洛阳的董卓,乘坐皇帝的辇车,目光充满疯狂之色,脸上更是露出渗人的笑容。
“奉先,听令。”董卓一声大喝,吕布驱马而出。
“末将在。”
“由你率领三万铁骑在渑池断后,关东群贼若敢踏出一步,给我扑杀,一个不留。”渑池一马平川,董卓相信只要吕布率领铁骑扼守与此,关东联军若敢上前,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诺!”吕布目光凛冽,双手横戟马前,沉声应道。
很快董卓的中军兵马,便迅速开始向潼关而进。
孙坚、乔瑁率领的先锋兵马,抵达洛阳城外时,看着四散而逃的百姓,以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洛阳城,无不是一脸悲戚。
“董贼安敢焚烧金阙,其罪罄竹难书,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孙坚勒住战马,看着洛阳城的惨烈景象,愤慨的怒骂道。
“吾此生必诛杀此贼。”乔瑁叹息一声,道:“文台兄,城中百姓哀嚎,吾等当速速入城救火,以安民生。”
“自当如此。”孙坚随即与乔瑁分兵入城救火,并派人飞马告知袁绍洛阳军情。
是日孙坚率领兵马,一路扑灭火势,抵达南宫的建章殿,眼看天色将晚,率下令安营扎寨,并在焚毁的太庙遗址上,焚香祭祀,以告慰皇室以及死于战火的洛阳百姓英灵。
当夜,孙坚率领帐下诸将,巡视大营之时,突然有士卒指着大殿一旁的枯井道:“将军,刚才皎月当空,枯井之中隐有五彩神光显现。”
“有此事?”孙坚仰头望了眼天空,又看了眼黑漆漆的枯井,挥退左右道:“德谋,你带两人下井看看。”
“诺。”程普立即领着两名孙坚帐下的亲卫,绑着绳子,在黄盖、韩当等人的协助下,下到枯井查看之下。
却发现一具女尸,只见在火把的照耀下,这女尸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丝质锦衣,以及发饰一如生前。
程普乍看之下,着实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发现这女人确实已经死了。
查看了一下枯井四周,并没有其它发现的程普,正要回话上去,却见月光照射之下,那女子腰身的锦囊之内,果真有一道五彩神光闪现。
惊疑之下的程普,连忙伸手解开锦囊查看之下,却是惊得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哆嗦之下的程普,立刻把这方玉印藏入怀中。
“德谋,有何发现?”待程普上来之后,孙坚见程普不言,遂惊疑的问道。
“德谋兄,主公问你话呢,咋了?”黄盖是个急性子,见程普摇头不由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