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姜十烟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想要追问时傅予之又递过来盒煎饺。
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宠溺，“吃吧。”
从前他只当这个孩子是绑住姜十烟的工具，但这一路走来两人的心意早已相通。
所以……无所谓男女。
他在乎的永远只有姜十烟一个。
对比傅予之的态度，姜十烟有些失落。
这种感觉就好像买彩票中了一个亿，兑奖时老板却说这个奖太小了。
憋屈。
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姜十烟捏起一个又一个煎饺塞进嘴里。
见她吃的着急，傅予之无奈，“慢点吃。”
吃完饭，傅予之没有带她下楼，反而是乘坐专用电梯上了顶层。
出了电梯，明成和医生早已在检查室门口等着。
姜十烟脊背一僵，立即紧张起来，“为什么要做检查？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停药这么久，难道身体撑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呼吸就仿佛被什么遏制一般。
察觉到她的紧张，傅予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一定是坏消息。”
“在外面等我。”
……
傅予之跟着医生进入检查室，姜十烟坐在长椅上。
纤细的手指紧紧搅着，骨节有些发白。
视线落在一旁站着的明成身上，声音微微发颤，“予哥哥会没事的……对吧？”
“嗯。”明成推了推眼镜，点头，“会没事的，别紧张。”
一边安慰着姜十烟，明成总忍不住回想傅予之停药的这段日子。
尤其是最开始的那几天，傅予之刚开始还能控制住情绪，但他显然低估了身体里遗留的药物。
后来不得已他离开姜宅，把自己关在郊外的旧工厂之中。
情绪失控的他，周身布满嗜血和暴力，就像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
整日铁链锁着，偶尔清醒的时候紧紧攥着一枚护身符。
明成记得，那是姜十烟第一次送傅总的礼物。
多少次当他认为傅予之挺不过去时，那枚护身符就仿佛是一记甘露，一次次将傅予之从地狱中拉回来。
当时……医生都断定他没救了。
可傅总……偏偏熬了过去。
瞥了眼长椅上娇小的女人，傅总之所以能熬过去一定因为她。
从前他只觉得姜十烟是傅予之的软肋，对于身在泥沼中的傅予之来说，软肋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似乎是他错了。
傅总之所以能熬过去，是因为他想要和姜十烟能永远在一起。
最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
检查室中，傅予之坐在沙发中等待检查结果。
没等一会儿，医生拿着报告单过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幽暗的眸子睨了一眼面前的医生，薄唇紧紧抿着，“少废话，说。”
“好消息，最近的芯片显示您的情绪一直处于可控状态。以后不吃药应该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说着医生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傅予之。
果然还是太小看他了，傅予之停药初期他就傅予之检查了身体。
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身体对这种药物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性。
如果贸然断药，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决定。
挺过去，从此天高海阔。
没挺过去，自此跌入地狱，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将与他无关。
所幸……傅予之赌对了。
思绪拉回来，医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坏消息，您身体里的余毒依旧没清。”
“想要清除身体中的余毒，还是要找到那个人。”
医生说话时一直盯着傅予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