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凡冷不防说出这句话,全场之人全都愣住了。
魏杜军率先反应过来,怒喝:“你小子实在太放肆,连公子你都敢如此无礼,今日必杀你!”
说着魏杜军大手一挥:“你们四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陆凡依然挺立原地不动,只是扬起嘴角淡淡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也对,当时那种情况,你自然不可能认得出我来!”
蓝衫白脸青年不由喝道:“可以告诉你的是,南境这地面上,能够有资格让本公子认识的人,不多!”
说到这里,蓝衫青年同样咧起嘴角,戏谑道:“你最好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就凭你刚才称呼我是小子,就已经是死罪!”
“想不到,三年不见,你小子功夫没见涨,脾气倒还是涨了不少!”
陆凡同样戏谑一笑道:“既然你刚才拿出那枚令牌,那我便也给你看看这枚扳指!”
说着陆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扳指,整体呈现出古铜色,只见扳指上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本来这蓝衫白脸青年还是满脸不屑,然而当他看清楚这枚扳指之后,面色猛然大变,眼睛瞪圆,脸上涌现出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他整个人都是石化在了原地,先是震惊,随后是浓浓的狂喜与兴奋!
周围之人看到蓝衫青年这般反应,再一次震惊了,尤其是魏杜军,脸上更是涌现出了骇然之色,他虽然不认得这枚扳指,但是从公子的反应来看,这个叫陆凡的家伙,来历身份无疑是相当的可怕。
当然此时此刻,孟建军与金大佛爷等人自然也很是好奇,好奇陆凡手中的那枚扳指,究竟是有什么来历!
陆凡看着对方,淡淡笑道:“怎么,司马扬天,这才三年时间,就不认得这枚扳指了?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蓝衫青年司马扬天听到这句话,终于缓过神来,连忙道:“不不,见了这扳指,若我还认不出来,那我就真的该死了!”
这句话说完,司马扬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要拱手单膝下跪,朝陆凡跪下来。
只是陆凡忽然隔空摆手,肃声哼道:“进入那个地方之前,训示内容不是告诉过你,我的身份不能公开得么!”
司马扬天本来已经跪到一半,当陆凡的手隔空摆出,他却是再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当下只得站起身来,道:“刚才是我一时因为太过兴奋激动,以至于连这个训示也忘了,还请责罚!”
陆凡淡淡道:“此地不宜说话,随我去里面书房!”
“是!”司马扬天当即低头道,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听话的乖娃娃,哪里还有之前的傲慢优越。
陆凡不再废话,当即迈步从侧门离开,走向里头的书房。
司马扬天连忙快步跟上,只是刚到门口忽然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来道:“魏杜军,给我好好守在书房外面,但凡有人敢靠近书房,一律杀无赦!”
魏杜军本来下意识想回答是,但此刻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硬是无法开口。
直至陆凡与司马扬天离开许久,整座大厅仍旧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说话,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本来在看到魏杜军对那蓝衫青年司马扬天如此恭敬,大家都以为这个白脸青年身份非同小可了,可是弄到最后,司马扬天竟反而还要对陆凡如此恭敬,甚至恭敬到了直接下跪的地步。
这一幕,若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绝对不会相信!
魏杜军依旧浑身僵愣原地,他面色苍白,甚至额头依稀可见一滴滴的汗水,本来眼下正是寒冬,但是他竟然冒汗了。
至于宁龙马等三家之人,更是被吓坏了,此刻心中七上八下的,隐约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当然了孟建军与金大佛爷等人更多的是惊喜,惊喜之余压在心头的大石也是终于落地了。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刚才陆凡手中的那枚扳指,究竟是何物,那绝对不仅仅只是一枚扳指,它一定象征着某种可怕的身份。
而陆凡,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知道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在书房里了。
马有强终于是忍受不住这种恐怖的压抑,悄声问道:“敢问都统大人,那姓陆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那枚扳指又代表什么?”
魏杜军兀自冷笑道:“都已经到这时候了,你觉得问这个还有必要吗?”
马有强不说话了,就在这一瞬间自己的脊梁骨就好像被人给抽离似的,脸上涌现出了浓浓的绝望之色。
魏杜军拍了拍他肩膀,叹声道:“昔日你马家祖辈救过我的命,我欠你马家一个人情,所以我今天来了,但是今天我确实已尽力,我现在只能这么跟你说,如果不想连累家族,不想被灭满门,就自裁吧。”
“自裁?这……”马有强陡然间瞪圆了眼睛,面色却是一片死灰。
“这有什么,为了还你马家当年的人情,弄不好,今日我也得交代在这里!”魏杜军兀自苦笑。
那宁清流与龙展望听到这里,不由问道:“敢问魏都统,那我们呢,我们两家又该如此自处?”
魏杜军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沉声哼道:“老子又没欠你们人情,我懒得鸟你们!”
宁清流与龙展望心中虽然有气,但却是丝毫不敢发作,当然此刻他们谁也不敢擅自离去,否则的话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所有人都在大厅静静等待着。
叶朵朵与孟萌萌却反倒是最轻松的,此时其他人都不敢落座,叶朵朵却是撇嘴道:“这么站着也太累人了,我得坐一坐。”
说着她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也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孟萌萌也选了张临近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