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第一次押韵途中的兴奋让高峰和赵红旗一路上几乎就没有停过嘴。但和刘排长比起来,他们两个还是明显的逊色了。
凌晨之后,赵红旗连续打了几个哈欠,高峰见状便坐到了副驾上:“红旗,你先躺会。”
赵红旗也不客气,直接拖了鞋子,顺手拿起了一件军大衣就往自己身上盖了去。
“嗯,确实有些困了。我先眯会,过两小时你叫我啊,我们轮着来。”赵红旗迷迷糊糊中交代了一句,便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后排竟然传来了阵阵鼾声。不是很大,但却也能在黑夜里听得明明白白。
高峰回头看了看赵红旗说道:“奇怪了,这家伙以前不打鼾啊。”
“你们啊,是还不习惯这种长途颠簸。别看着我们坐在驾驶室里没有动,但这火车啊,摇摇晃晃的十几个小时下来,一般人也撑不住。”
刘排长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车门,一脚踩到了车外的踏板上,拿着手电筒往车厢上下扫了几圈,说到:
“我下去转一圈。”
说着,便从踏板上走了下去,绕着车身开始上上下下的检查。
一会看看车胎的固定情况,一会又用手拉了拉迷彩布上的绳子,试试是否松动。
高峰在伸出头,看着刘排长检查地认真而谨慎,由衷地感叹道:“果真是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接着朦胧的月光,高峰当看到驾驶台上还有一支手电筒,便伸手拿到了手里,走下车门,学着刘排长的样子检查另一边的车身情况。
当他在车厢后面和刘排长碰上的时候,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突然看见大概在的第五节车厢的位置,突然也亮起了一束光,正向他们照射过来。
刘排长马上用手电筒向对方晃了一圈,然后又闪了几下。
高峰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应该是在对“暗号”。
可对方的灯光貌似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朝着一个方向照过来。刘排长的眼睛顿时警觉起来:“五车,五车,汇报你的情况。”
“三车,怎么了?”对讲机里马上传出了严厉的质问。
“报告一车:五号车的位置有亮光,但是没有对上‘口令’。”
“四车、六车,马上向五号车靠拢!马上向五号车靠拢!全体警戒!”
“高峰,我过去看看。你赶紧叫醒红旗。你们守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刘排长交代完毕,就准备从三号车厢跳到四号车厢。
两节车厢之间,看着没多远的距离,但在疾驰的火车上要稳稳当当地落到对面的车身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六排,小心!”
“快叫醒红旗。你俩,一前一后,看着!”刘排的声音传来,人却不见了影子。
当高峰急急忙忙跑回到驾驶室,一把打开车门:“红旗,快醒醒!”
“嗯……嗯!怎么了?怎么了?”赵红旗一咕噜就坐了起来。
高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
“谁!”
这下把高峰吓得不轻,他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是我,二车王斌!”原来是二号车,也正向五号车赶去。
赵红旗探出头:“怎么了?”
正在这当口,王斌的对讲机里传出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