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在烈日下打了个冷颤。
耳朵里都是别人的惨叫声,很多人听着这样的宛如牲畜的叫声,都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脚。
很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林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他这是疼昏过去了,还是。。。疼死了?
很多人都有些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酒倾倒到最后一滴。
倒酒的人控了控酒瓶,酒瓶滴下最后一滴,林彦清晰的听到周围有人咽了咽口水,就是不知道他是馋酒了还是害怕。
等到身下的人没有了声息,踩在他身上的人高昂着脑袋环顾一圈问道:“怎么?看戏看够了就给我好好工作!都别想偷奸耍滑!干不够量今晚就别想吃饭了!”
震慑明显起到了作用,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前面就有个案例,大家都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干起了活。
林彦手脚有些发寒,从四肢百骸透进来的冷意,让他感到害怕,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在这里待一个月到底能不能回去,回不去又会怎么样?
难道真的在这里搬砖?
老实说搬砖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付山还在等着他,林语还在等着他,他心里有些焦急,但是手脚丝毫不敢拖延,生怕身上再挨几下打。
结束了一天的疲惫,林彦扒拉着没有任何肉腥的饭,有些想念家里的炸排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回到了住处,林彦连忙四处找人聊天,他想多掌握一些这里的消息,虽然说回去很重要,不过保全自己才是能回去的关键。
他看着围在他周围的人,又瞥向了门口守着他们的人,压低声音有些疑惑地问:“就这么几个人守着咱们,你们都没想过跑?”
有人脸色巨变,小心的往外瞟了瞟,有人连忙捂住林彦的嘴,还有人满脸惊恐的往后退了退似乎生怕和他沾上什么关系。
有人用气音回道:“你不要命了?!这种话都敢说!”
林彦被捂住了嘴,但是疑惑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啊?
有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几个只是看门的,外面还有一圈拿枪的,谁敢跑就打断腿,然后送到矿山底下,没了腿还能用手挖,那些人才是真的惨,你现在还能在上面你就知足吧!”
“对啊,我有一次见到下面有人死了,他们把人抬出来,那模样,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哎,能在上面的已经很好了,人要学会知足。”
林彦感觉有口气闷在胸口,明明大家都被人欺压成这样了,但是却有人告诉他要知足?!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有人悠悠叹了口气,“哎,你多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这事儿吧,别人说了你也听不进去。”
林彦闷闷的,有些不高兴,他多待一段时间?然后和他们一样被同化了,只需要活着就很满意?
他心里有些堵,“他们答应我干满一个月就让我打电话联系家里人,所以真的有人干满了一个月就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