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够了,这什么情况,还搁着秀恩爱屠狗,能给单身狗留点活路吗?
“吃得好饱,嗝~我算是看出来了,七爷跟年宝宝同框就是鲨狗的啊!”
“两人对视的眼神,也太有爱了吧!”
“年宝宝节奏有点快,狗咬狗我还没看够,忽然就冒出个凶手来,不过想想就觉得恐怖……学人家穿衣打扮,学人家性格表情,在背后觊觎人家男朋友,还把害姜老摔倒住院。”
“姜年嘴巴好利,‘蛇蝎心肠,狼心狗肺’,夸自己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性格,爱辣爱辣。”
“抱歉我先笑未敬,童函这样的脸还敢学姜年,谁给的勇气,梁静茹姐姐吗?”
……
棒打落水狗,吃瓜群众今天算是赚到了,连吃这么重量级的瓜,果然贵圈才是真刀真枪的干,别的人都是菜鸡互啄没看点。
‘证据确凿’四个字,贺佩玖讲的也是言之凿凿,这话出自他口中四个字的分量俨然不同。
记者们围上来,不想吃瓜吃瓜吃到个大瓜,从姜老摔倒至今从没有人猜测过是人为。
没想到现在抖了这个惊天爆料!
“七爷您的意思是,姜老摔倒并非意外而是童小姐故意造成?”
“姜老摔倒一事已发生多时,七爷您是故意隐瞒到今天吗。”
“七爷,您跟姜小姐多久订婚啊……”问这个问题的记者,话音一落就感受到四周怪异的眼神。
这什么时候,关注这个点不觉得很奇怪吗?
直播间里,众网友发出一顿爆笑。
“这个记者好会,大庭广众之下催婚,hhhhh……”
“年宝宝脸红了嗳!”
“容我大胆猜测,或许等姜年舞蹈联赛夺冠,七爷会借这个契机求婚什么的。”
……
忽然歪楼的记者脸色一红,推了推眼镜。
“不好意思,我是想问,童函是因为暗恋这七爷才会做出这种针对性报复事件吗。”
贺佩玖跟姜年两人神色很相似,眼中情绪不高,温冷的盯着童函却有很明显的轻嘲之意。
一瞬间,童函被推到漩涡之中。
“你们胡说八道,我没有推姜老!”
童函大力撞过来,推搡着聚集的记者,“我没有推,没有设计,我是偶然看到姜老办公室灯亮着一时好奇过去看看。”
“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依姜老当时的情况就算送去医院也没办法抢救过来,姜家就是白眼狼,帮了她们还反咬我一口。”
“我在救姜老的时候真的没有奢求什么,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台下围拢的记者童函撞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看似镜头对着她,在采访她,可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有相信她的意思。
前有两条狗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又来个自喊委屈的,说不定下一秒证据就出来被捶得死死。
贺佩玖微微眯着眸子,揉搓着指腹,面前记者太多有些乱,想护着姜年后退两步……
小姑娘已经脚步生风的走向童函,一把扯着童函的肩把她拽过来,扬手便是重重的巴掌。
掌掴声很大,都盖过了记者会现场的聒噪。
“呵——姜家白眼狼,反咬你一口?姜家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年你凭什么打人!”
童函可不像蒋杳杳或者于恋,平白挨打不做声的。
“你就凭你设计让我爷爷摔倒,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病危都下了两次他老人家险些没熬过来!”
跟人对峙时,姜年向来不大吼大叫,事情出了也有几次可从未像今天这样。
眸子冷涩阴鸷,姣好的容貌下,藏着的利齿正慢慢露出来。
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童函脸上,“你是不觉得我没证据,是不是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姜年!”连挨两巴掌,童函心里憋闷窝火,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你别以为你有这些人撑腰我不敢还手!”
姜年挑衅,“那你打我一个试试。”
第三巴掌没停下,再次打在她脸颊上。
“童函,互联网有记忆且没有秘密,每次网络上有点关于我的风吹草动,你的微博小号永远不甘寂寞都要去狠狠踩我一脚。”
“你的淘宝账号各种搜我的同款,不过你看到我穿的那些衣服价格时你有能力买吗,破烂地摊货还想跟我比?”
第四巴掌如约而至,整个手都传来火辣辣的刺麻感。
童函被扇得节节败退,不慎退到舞台边缘‘啊——’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时,手腕被姜年握着。
那一刻对视中,她清楚的看见姜年眼中闪过丝杀意。
“年年——”
贺佩玖踱步过来,握着她细腰,顺带把半个身体倾斜出去的童函一并拉回来。
“是不是以为我会松手?”
姜年冷哂下,倏的的一脚踹在她小腿上,“挨骂要恭听,挨打要立正,有错就要认!”
“童函,这是基本礼仪,你连这点礼仪都没有吗?”
……
台下坐在一排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那眼神就在表达同一件事:姜年教训起来人好厉害啊。
燕薄询哂笑,“贺御宠的。”
众人点头,七爷把小祖宗宠得要上天了,凭本事拐,凭本事宠,内行都直呼内行。
贺佩玖偏头,睨了眼台下。
这么近的距离,他听见了,可下一秒他也一脚踹向童函的肚子,一份力道不留,直接被踹下舞台。
重重的坠地感,撞得整个身体都快散架,肚子更是要命的拎着疼。
“我面前,打我女朋友?”
前一刻,童函被扇得失智,跳起来想要还手,就起了个架势就被贺佩玖一脚踹到台下。
“童函你应该去查下字典,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事后我在姜爷爷办公室发现半枚指纹,就在书架顶端布满灰尘的地方,姜爷爷那张凳子也发现刻意摩挲凳脚的痕迹,根据走廊监控,最近一段时间只有你平凡出入办公室……”
“最重要的——”
“在姜爷爷指缝里,发现点皮肤和血迹残留,根据检查报告显示,姜爷爷在摔倒后遭受第二次撞击!”
半枚指纹,姜老指缝中的血迹皮肤残留。
“你,你胡说,你胡说……”童函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可嘴上依旧在否认咆哮。
“你们设计害我,设计害我!”
“他们没有设计害你,根据多次调查取证,采集你指纹,头发作比对,我们有理想相信造成这次事故的就是你。”
距离舞台一米左右位置,秦警官冷面盯着童函。
“我手里拿的是拘捕令,童函你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在请你回去进行调查。”
离得很近的记者,对着秦警官手里的拘捕令一阵猛拍。
姜年此刻沉默下来,有点走神。
“恶人得诛,爷爷会平安无事的醒来。”贺佩玖伸手,把姜年搂怀里,旁若无人的啄了下她额角。
姜年抬眼看他,面色微红的别了下身子,“你烂桃花太多了七哥。”
前有韩晚渝,后有童函。
自他们恋爱这两人都没消停,各种绞尽脑汁,变着方儿来碰瓷她。
“一经出售,概不退换……”
贺佩玖勾了下嘴角,俯身在她耳尖处啄了下,“何况,你都用过了。”
“你……”
姜年娇嗔的瞪他,气闷的紧,偏头靠着他胳膊咬了口。
哈喽,还在直播哦,两位!
狗粮真是吃的够够的。
“等一下。”
乔希赶忙攥赵蕊一把,“你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那个人跟我没关系,但有件事和我有关系。”赵蕊站起来,朝姜年看了眼微微笑了下。
“秦警官我要报案,有人下药意图猥亵我,帮凶是我继父继兄和我亲生母亲。”
“最近,我生母一直打电话骚扰我,在电话中各种言语辱骂,找我讨要金钱,甚至扬言要去学校告发我。”
赵蕊走向秦警官,跟赵母擦身而过时,偏头看她眼。
“年年说的很对,自作孽不可活!”
“赵蕊……”
姜年从台上下来,“你没必要亲自去,更没必要在这儿讲出来。我跟你保证过,这个公道我必然帮你讨回来。”
赵蕊会心一笑,“年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还让你差点被我牵连,后面的事我会看着办,你放心我已经变了很多,不会随便再被欺负。”
“那——”
贺佩玖跟过来,看了小姑娘眼,“我会让古连锦跟着,不会有事的。”
“谢谢七爷。”
……
那一天,在姜年离开医院前,她跟赵蕊单独呆了会儿。
刚刚遭遇这种事,赵蕊整个人还处在浑噩状态,姜年站在床尾恨铁不成钢。
“我跟秦警官接触过几次,事情交给她你可以放心。赵蕊,现在说什么在你听来都会显得无情,但究其根本是谁造成的,就是你自己的纵容!”
“从学校到餐厅,途中你有很多机会报警,或是向我们求救。是你的天真害你险些掉进火坑。”
“你说你母亲曾经性子温和,你也会说那是曾经,现在为了给继子买球鞋不惜伸手找念书的女儿抢夺奖学金……”
姜年看着她,心里跟着着急,“蕊蕊,过度善良就是恶,这件事真的不能息事宁人!”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赵蕊崩溃了。
她是成年人,心里清楚谁对她是真的好,她自己也无比庆幸身边有好朋友陪着,但她六神无主一点对策办法都没有。
“我有个提议,你要听听嘛。”
“……嗯。”
“假装和解,录音,索要巨额赔偿费,在跟周家断绝关系,把你母亲架在火上烤。”
“什么?”赵蕊抹着眼泪,满脸震惊。
“我问过七哥,冉飞的罪很好定,有检查报告在他逃不了,可这件事情中周家父子包括你母亲并不能置身事外。”
“他们害你一次,就保不齐有第二次,你要做的是以绝后患!”
“蕊蕊,我说句可能会让你心寒的话,如果你母亲还有半点把你当女儿,就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在周家父子做局害你时,她却在欣赏京城夜景,半点不关心女儿的死活安全。”
“这样心狠的母亲,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待在一起?”
赵蕊受了刺激本就脸色苍白,被姜年这样一讲更是毫无血色,心里忍不住冷得抖了下。
是啊,但凡有一丝丝把她当女儿,还会允许周家父子做这种局吗?
“我应该怎么做?”
姜年挽唇轻笑,“很简单,让他们狗咬狗!找冉飞索要五百万,对周家搜刮干净,他们心里最清楚,不拿钱就只能坐牢。”
“再这样的对峙谈判中,不论你提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答应。”
“冉飞会不会对周家算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周家父子一定会为难你母亲,甚至跟她离婚逼得她走投无路。”
“等你母亲来找你的时候,就是报警的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谁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
回程的途中,姜年被抵在椅背上,嘴唇被贺佩玖咬的发疼。
“年年你啊——”
“不仅是小骗子,还是小坏东西。”
她被亲的缺氧,脑袋发晕,柔弱无骨的依附在他怀里,低眉顺眼玩儿着他衬衣的纽扣嘟囔。
“我哥说,我这是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