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的人仅凭一面之词,就能对李恪群起而攻之,口诛笔伐?
好,真是好得很!
李世民气得头冒青烟。
魏征却是一脸不悦的看向了李玄霸,道:“卫怀王,你这样说话就有失偏颇了。
蜀王纵使顽劣,打人也确实不该纵容,却当受罚,但你不能只说这件事是他一人之过。
蜀王虽年幼,年纪小不知分寸,但身为皇子无缘无故痛打比自己年纪大出许多的国公之后,这事说出去让谁听都觉得的内里肯定另有隐情。
事情真相还未查明,你这样说,莫不是想包庇应国公二子?”
李玄霸当即怒了:“魏征!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要包庇?
假使这件事内里有隐情,他蜀王上可寻陛下做主,下可找我宗人府主持公道,公然动手打人,还需要什么隐情?!”
而人群里的秦琼却是再也听不下去几人的争辩了。
他并不知道李恪为何要将应国公家的妾房接到自己的别院去,但是以他对李恪为人的了解,这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况且连魏征一边责备李恪动手不对,还要说内里肯定有其他的缘由,宗人府却一口咬死让给蜀王定罪。
这不就是想要借此事打压李恪吗?
于是,秦琼站了出去。
他一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说!”
李世民一看秦琼站出来了,心下微微一动。
这出闹剧,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李世民道:“说。”
秦琼站直身子,道:“微臣虽不知蜀王殿下将应国公的妾房接回自己住处究竟是出于何故,但臣以为,此事真相如何有待商榷,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实在不妥。”
程咬金憋了半天,也忍不住了。
他一步踏出,道:“陛下!老臣以为,这事儿肯定不是相里氏说的那样,俺早些听闻,相里氏自应国公南下后,一直苛待妾房里的那母女三人,听说还将人赶出府门了好多次!”
尉迟敬德也道:“陛下!这事臣也有所耳闻,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杨氏在自己家住的好好的,要是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担上名声尽毁的后果,跟着蜀王殿下走,还在应国公府的人去接的情况下,不愿意回府。
臣以为,此事应当严查,还应国公以及蜀王殿下清白!”
李靖也一步踏出,道:“陛下,应国公的两个儿子,今年都已经快到婚配的年纪,蜀王殿下才四岁,他怎么可能将两个算是成年的男子打成重伤?”
说到这,李靖突然想起,李恪在秦琼府上挑飞李世民长枪的场景。
啊……
好像是有那个本事……
李靖卡了一下,又道:“即使蜀王真的动手将人打成了重伤,那也肯定是有原因的,蜀王人品如何,我想陛下和冲远先生都有了解。
如此贤良的孩子,怎么会主动惹是生非,动手打人呢?
臣以为,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请陛下查明真相在做定夺!”
李世民沉吟片刻,看向了孔颖达。
“冲远先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