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武士彟直接懵了。
嗯?
他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错吗?
武士彟一脸懵逼,道:“陛下,臣……臣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李世民已经慢慢站了起来。
他走到武士彟面前,不悦道:“你若没有,你跑来找朕作甚?”
“你以为朕看不出你的这点小心思?”
武士彟一卡,垂着头没有说话。
李世民撒完火,长出几口气觉得心里舒服一点后,才弯腰将武士彟从地上扶起。
他语重心长道:“应国公,你曾是太上皇身边的老臣,为我大唐曾立下过汗马功劳,朕念你劳苦功高。”
“但朕希望你凡是头脑清晰一点,你也不想想,满朝文武百官注视之下,朕和太上皇怎能偏袒至此,不论是非?你来找朕诉说委屈之前,你真地好好调查过事情的原委了吗?”
“朕不怕你多意,你那两个逆子,就是活该被打,包括相里氏,朕没削了她国公夫人的头衔,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让你脸上难看才如此。”
武士彟猛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世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陛下的意思是,老臣从家里得知的经过,并非事实?”
李世民也不恼怒,只是将事情的原位意简言赅挑着重点说了。
最后,李世民拍了拍武士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国公啊,朕知你为了大唐江山呕心沥血,付出不少。”
“但你闲暇之余,也多顾顾家吧,你看看你家里那悍妇,把你那两个后人教成什么样子了,而且那杨氏虽是个妾,但那两个小女终究是你后人,怎么能说赶出门就赶出门,这不是让你武家在天下人面前闹笑话嘛。”
“收留她们这事,我家老三做的虽然欠妥当,但也是一片好心,总比看着功臣之后流落街头,受人嗤笑强啊。”
“至于恪儿出手打了你儿子这事,下手确实重了,朕代他已经受过太上皇的责罚,也算是向你赔了罪,这事你就别再往心里去了。”
武士彟听完,顿时虎躯一震。
什么?!
这事儿害得陛下还被太上皇惩罚了?!
他怎么不知道!
武士彟赶忙朝李世民深深鞠了一躬,惶恐道:“臣罪该万死!是臣教子无方,害陛下受了牵连!”
畜生啊!
这群畜生啊!
武士彟心下叫苦不迭,这么大的事屋里那三个畜生怎么能不跟他说?!
这颠倒黑白害他在陛下面前颜面尽失是小,他儿子牵连陛下被太上皇惩罚才是大啊!
万一以后陛下记下这一笔,于他武家未来有何好处?
而且那蜀王背靠李渊、秦琼、李靖、孔颖达等这几座大山,他们怎么敢去轻易冤枉的?!
这不是在朝中给他树敌吗?!
武士彟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是微臣识人不明,仅凭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论,心有怨气才如此冲动,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说到这,武士彟神色陡然一肃,愤恨道:“如陛下所言,微臣两个逆子确实是太不成器,闹出如此笑话还不反省自身,臣回府后定当好好教训他们两个!”
李世民点了点头,满意道:“你知朕一片良苦用心就好,国公一路舟车劳顿,不若留下陪朕用过午膳在走吧。”
半个时辰后。
武士彟离开了政事堂。
踏出政事堂大门的瞬间,武士彟原本脸上还带着的喜色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滔天。
三个不成器的东西,竟然敢颠倒黑白污蔑三皇子,还牵连了陛下受罚!
事情过去这么久还不知悔改,敢骗他进宫出尽洋相,简直可恶!
“畜生!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没多久后。
武士彟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应国公府门前。
门口的一名小厮一看武士彟回来,趁着别人牵马的空当,自己偷偷跑去了正房大院。
“夫人!少爷!老爷从宫里回来了!”
小厮带来的消息,让趴在桌边悠闲的吃瓜果的相里氏和武元庆兄弟二人顿时精神一振。
“快快快!赶紧躺好!”
三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又趴回躺椅上,装出一副凄凄惨惨疼痛难忍的病恹恹样,与先前生龙活虎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幕刚好落在了一路气冲冲冲进内院的武士彟眼里。
武士彟眼底的怒火更甚了。
孽障!
这娘仨竟然一直在他面前演戏,拿他当傻子呢!
“哼!”
武士彟冷哼一声,从袖子里扯出提前准备好的马鞭,一步一步走进了屋。
一进屋,武士彟顿时冷声道:“来人!将门窗关上!连个蚊子都不准给老子放出去!”
“是!”
下人赶忙关上了门窗。
相里氏闻言一愣,好好的为什么要关门窗?
而当她抬头看着武士彟黑着脸正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条马鞭时,顿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
相里氏僵着脖子,心里有些发憷的小声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回答她的,却是武士彟用力抽下的一鞭子。
“啪!”
一声脆响,原本躺在躺椅里‘气若游丝’的相里氏,顿时中气十足的惨叫一声,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
相里氏捂着自己被抽的生疼的肩膀,一脸难以置信:“老爷你——”
不等她说话,武士彟的下一鞭已经又朝着她身上落了下来。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个畜生!竟然敢撒谎骗我!”
“杨氏性格如此软弱,不争不抢,你还容不下她,竟然敢将她们母女赶出府门!”
“怎么!你要让她们三人沦落青楼,让我武家祖上蒙羞你就高兴了吗?!”
“你个贱妇!竟然还敢冤枉蜀王与媚娘不清不楚!我今天要打死你为我武家清理门户!”
“啪!”
武士彟怒极,边说对着相里氏p股又是一鞭,打得相里氏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满地打滚,顿时泪流满面。
武士彟这一鞭子,打得她上次被李渊一顿板子打得开花刚愈合不久的p股,又被打得出了血。
相里氏见武士彟抬手还要打,爬起身抱着武士彟的大腿惨叫着求情道:“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蜀王的是非了!求您不要再打了!”
武元爽和武元庆也扑过去抱住武士彟拿长鞭的右手,哭道:“爹!娘也是看我们被蜀王打得一身伤才去告的御状!你就别打娘了!”
二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气得武士彟直接七窍生烟。
他一脚踹开二人,怒道:“你们还敢提这事!老子脸都被你们丢净了!”
“你们多大了?啊?两个人打不过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我武家是要绝后了吗?生出你们这种孬种!”
“而且,都到这份上了,你们怎么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之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给武家捅了多大一个篓子?!”
“你们颠倒黑白,让武家颜面尽失是小,你们竟然敢牵连陛下被太上皇惩罚!”
“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你们就不怕万一以后陛下记下这一笔,咋们武家以后怎么办啊?”
“而且那蜀王背靠着太上皇、还有李靖秦琼几名武将撑腰,他们怎么敢去轻易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