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平康坊内的静水流深,苏兮这边就真实得多。
她撑着脑袋望着池中的莲花,脑子里不停回忆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白色花瓣,可即便是她这个游历遍洪荒的人,也真没记住什么样的花花瓣是这样的,多多少少都差了那么点意思。
“昔日洪荒曾有一种小花繁盛,但因西王母在沃野一战之后就消失了。”
温言想到的就是这种花,却不记得它有个什么样的名字,似乎就是一种野花。
“我没去过沃野,我能出涂山的时候,沃野已经毁了,去不得。”
她听她阿娘苏绽说过,当年沃野一战水神和火神背后就是西王母和玄冥大神,直接导致沃野彻底从肥沃的土地沦为了废墟,不管是人还是植物,都不大适合在那里生存。
所以她不能去沃野,因为年纪尚小,怕是有去无回。
“那倒也是,沃野早就不是原先的沃野了,你没看沃野之主西王母都搬去了西昆仑。”温言对那一战也没多少印象,那时候他虽然不小,但整日被东皇关在仙岛仙山上,外间的一切都只能由鹤族传达。
当年的大战也是鹤族在沃野之外听人说的,后来东皇为了让他不要去惹其余洪荒中的大神,专门用水镜给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当年沃野一战。
温言那时候确实被吓住了,没想到洪荒中的初代神中竟有这么恐怖的存在,他一直以为东皇已经是最厉害的了。
尤其西王母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出手却毁灭众生的可怖。
听闻她最初去西昆仑的时候,陆吾等几个神兽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满天星辰被拉下悬在头顶威胁,整个洪荒没几个能被如此惊吓的。
“听说了,可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去的西昆仑,不过话说那几位上昆仑居住的大神,哪一个没有故事。”
她阿娘当年八卦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其中就有东皇好赌,还输了几颗星辰的事。
当然了,东王公和昆仑神女的自然也少不了。
“那倒也是。”
温言觉得洪荒没有凡间的烦恼,但有凡间的糟心。
不过提起这个糟心,他多数时候都想笑罢了。
“我先把那种白花画下来,算是做个参考。”温言将自己从水镜中看到的小花画了下来。
苏兮仔细看了看,确实和他们所见的白色印记很像,但这些小白花的花瓣上和花心,以及延伸至土壤里的根茎,全部都是血红的。
“如同人身上的血液流动般分布,这小花看着有些意思。”
苏兮再仔细观察,若是没有花瓣上那些血丝般的脉络,这花就跟那些白色的印记一模一样。
“可别小看它,当初那些死在沃野的不管是神还是兽类,都曾成为这种小花的养料,只可惜沃野一战太过恐怖,连赖以生存的土壤都遭到了破坏,这才突然销声匿迹的。”
温言提醒苏兮,这些小花虽然是野花,但洪荒中野花野草也有特性,有些恐怖,有些则医人。
重明鸟当年有切身体会,如今看见神农就绕道走。
“如此可怖的野花,销声匿迹了也好。”苏兮对花草的恐怖多少知道一些,涂山就有吃人的花,长得却十分艳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