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确实没有让苏兮太失望,时隔两三天就动了手。
不过手段就很一般。
还不如之前被人无心算计,这次连苏家宅子的主意都没打。
“连三寸都捏不住,她这县主过得未免太舒坦。”
苏兮微微摇头,温言则不觉得,“也许志不在此。”
她歪头看着温言,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动了苏家命脉,远比一座宅子更狠,那位县主不是要给你找麻烦,她是迁怒,让苏家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温言虽然不懂后宅那些手段,但懂几分人性,如果只想让苏兮屈服,或者只是给她找麻烦,不至于去动那个苏家未来的希望。
苏家兄弟中,老大本就没什么才学,不过整日被家里养着,小儿子才是苏家的希望。
苏小公子自幼爱读书,十二便已经应试入国子监,如今十四,马上就能科考。
这样一个孩子,苏家阿郎宝贝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样,哪里会容许人打他的主意。
苏兮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说来,我倒是有办法了。”
温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我爷娘知道一下县主的所作所为,当然了,关于我那部分他们就不必知道了。”
苏兮抿唇笑得十分开心,她突然想看看苏家和县主能闹成什么样。
苏家如今算是光脚的,有人动他们家的希望,不用猜也晓得她那对爷娘会怎么做。
温言十分同情那位县主,但一想她对自己的骚扰,又觉得恶人是该有恶报,否则天理何在?
苏兮的消息才送出去没两天,苏家那两位已经闹到了大理寺门前,问大理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怎么贵人就能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还说什么他家儿子不日就要科考,如此祸害大唐将来的栋梁,这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啊。
瞧瞧,这话说得多往脸上贴金,苏家小儿子是有几分才学,断然到不了国之栋梁的地步。
苏高远怕是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既然无法和县主正面抗衡,那就把事情闹大了,让天下人都评评理。
方法是不错,可这里是长安,即便有科考入仕的寒门学子,却不是特别多。
能跟苏高远共情的,寥寥无几。
不过这已经是短时间内能做出的最好的反应了。
起码苏兮觉得十分不错。
县主没料到苏高远会这么直白地把事情挑到明面上,心里多少有几分忐忑。
她母亲叮嘱过她许多回,不许她胡闹,如今苏高远把事情说得那么大,万一真...
县主坐立不安地等了一日,家中没什么动静,母亲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或者知道也觉得无妨?
她还是有些忐忑,却没最初那么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