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的飞行器停在城堡上空,搂住青芜的腰直接跳跃落下,
吓得青芜死死抱住他,尖叫连连,“君临,你又发疯!”
她真的气极了,接近二十米的高空,要摔死人的,
守在门口的阮含将一切落入眼底,两只手死死攥住,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
看见君临脸上的伤时,那抹阴毒又化作了心痛,一时间步伐竟有些踌躇。
青芜已经换回了本来的模样,又穿了晏缙准备的新衣衫,此刻看着顶着自己脸的阮含,
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最后不咸不淡地对君临说,“长官好福气。”
君临低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青芜,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果然在吃醋。”
他灼灼的眼神里只有她,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耳根一烫,几乎是连滚带爬落下,别扭地说,
“可不是吗,我这儿都快被醋坛子溺死了,您也小心点,别招惹泛着酸味的我。”
君临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眼神却锁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阮含等了一宿,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青芜的回归,铺天盖地的酸涩让她难受,
但到底是A级体能的医学研究人员,很快冷静下来,踩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向君临,极尽温柔婉约,
“君临长官,很抱歉打扰您。根据执行官阁下的命令,帝国代表离开前我将继续留在您家里。”
君临面色冷淡,“在我的家里,还轮不到别人做主。”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我允许你继续留下,但记住,这里是谁说了算。”
“是,长官。”阮含恭敬回答,
随即又拉住青芜的手说,“阿芜妹妹,这段时间辛苦你东躲西藏了,
你不在第三区的日子大家都很想你,一个人在外面东躲西藏,一定很不好受吧,为了联邦委屈你了。”
青芜一个激灵,阮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不容易才把她跟着辰西的事情勉强揭过...而且为了联邦,虽然也是事实,
但这顶高帽子一戴,她反而不好发火,
只好讪笑道,“谢谢,阮阮,我不幸苦,不幸苦。”
君临冷冷看她一眼,径直离开,
青芜赶紧跟上,却再次被阮含拉住手,“是我不好,要是我能替代你躲在外面,你也不至于吃这些苦,
听说你最后离开时清长官,跟着辰西阁下...”
“北落青芜,腿断了吗?”大厅门口的君临脚步一顿,十分不悦地盯着她,
连名带姓,大佬已经不高兴了,
“来了,来了,您久等了。”
青芜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挣脱开阮含的手,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还有你身上的睡衣送给你了,我不要了!”
她不喜欢喝别人喝过的水,和别人同时用一套餐具,
却也没有到睡衣也不能外借的地步,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曾经柔软可爱的阮含此刻穿在身上,她莫名地不想再收回这件衣服,觉得膈应,
阮含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抬手接到一滴凉凉的雨水,嘲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