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青芜以看起来十分愚蠢的方式撺掇了战乐一道,战乐不知道如何思虑的,
当真决定三日后让人去和域内联合军谈,
青芜混吃等死的日子过来好几天,终于没忍住问战乐,
“老头,我是不是要死了?”
战乐这会儿却不笑了,也不忽悠她了,一双不大的眼睛射出锐利冷淡的光,认真道,
“你要死了,丫头,有什么临终遗愿?”
青芜平静地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
战棣以为她吓傻了,“但说无妨,不过分的,老头子会替你办。”
不过分的......
“没有。”
战棣冷冷道,“别开玩笑,老朽难得...”
难得什么他没说下去,青芜当然知道,战乐和战棣这种人,难得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竟然有人不领情,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很认真,就是没有。”不过分的当然没有,过分的有很多,
战乐冷淡的看她,
青芜抿了抿唇,“好吧,老头,你们打算让我怎么死?反正也逃不掉,说说看?我想知道。”
战乐看着她半响,眼睛里又浮出笑意,
“一定是不会痛苦的死法。”
“小气!”青芜撇嘴,砰的一下就爆炸,自然感受不到痛苦,
她可没举得战乐回傻到被她忽悠,当真只是为了主动谈判求和,
等了这么多天,不见墨青芜来,他们开始怀疑玄芷的价值,便准备送上门去试探,
筹码价值还在就留着,若是价值不在,就找个机会将她还回去,
只是还回去的玄芷,便不配拥有自我意识,
毕竟,是被种了神忌。
这些都是祭红告诉她的,青芜心里清楚,等战乐走了,还是忍不住趴在桌上小声啜泣,
战棣远远地看着青芜抱着双肩啜泣,没有上前安慰,反而升起一股厌恶,径直回了作战室,
“她是你女儿,你不上前关心,难道要我去?”战乐一边摆弄手中棋谱,一边说,
战乐看他一脸嫌弃,恍然大悟,“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了棣儿从下就讨厌软弱的人。”
又说,“棣儿,你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期望,另一方面又觉得她满足不了你的期望,因为失望而产生厌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战棣自己或许都没发现,他在青芜面前甚至不能正常发挥他惯有的伎俩,
玩弄人心应该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这么些天,按理说早已该让她对这个父亲冰释前嫌,产生崇拜之情,
“父亲,我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奇怪。”
战棣面无表情棣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看青芜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辰西辰渊和辰月小时候的样子我记得,没有一个像她一样,给人一种不正常的感觉。”
上一秒还觉得她看不透,下一秒她又像是什么心思都摆出来了,
战乐说,“不必在没有用的棋子上蓝菲太多时间,去做你该做的事,最后时候不能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