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衍好笑地把锦鲤扯到怀里,“你这脑袋瓜整日里都想些什么啊,鱼本来就不聪明,你还净想点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到现在这个道行的。你且放心,不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锦鲤刚说完就后悔了,他莫不是发现自己被宋清如捏了小手?
“啧啧啧,小鲤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上有字儿。”
“什,什么字?切,少骗我。”
甄衍眯了眼睛,一指戳在左脸上,一指戳在右脸上,两手用力朝中间挤了挤,直挤的锦鲤小嘴像鱼一样嘟起,“心,虚。”
“我心虚什么呀我,你到底要说什么快些说,我还约了华嵋去后山打水漂呢。”
甄衍看了她一眼,一副等会儿再找你算账的样子,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艇仔粥,是什么地方的小吃。”
锦鲤眨了眨眼,“合着吃的这还有老家啊,是哪儿?”
“南粤。”甄衍注意着锦鲤的表情,见她还是傻大姐一般懵懂脸,微微叹了口气,不该高估这只鲤鱼的知识储备,“毗邻南海,除了琼州,可以说是大陆最南的地方,这么说你明白?”
“恩,明白。可是这又怎么了,就不兴人家平安州人民学习做艇仔粥啊。”
“傻鲤鱼,你当凡人是你这般水遁八百里的么,店家带有南粤口音,是以定是南粤人无疑。他们从南粤走到这平安州,少说也要半年,可这店家分明是这几日才冒出来的,城门口宋清如留意着并无任何人进出,这么说,你懂了么?”
锦鲤听了这一番话,有些似懂非懂的,朦朦胧胧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来,“可是,我吃了这么多次,是有味道的呀,不应该是幻术。”
“因为这本就不是幻术,而是真实的。我不妨再说一句吧,这荔枝,大陆上唯有琼州,南粤和蜀中盛产,我闻着方才荔枝的气味,似是琼州的三月红。三月红在农历三月就成熟了,无论如何都保存不到现在,但却能出现在这小小的平安州,你不觉得奇怪?”看见锦鲤越来越白的脸色,甄衍很快活的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所以,这非凡人所能办到。”
锦鲤终于爬到船舷上呜呜哇哇的吐了起来,吐了好一晌,才虚弱的说,“你,你方才,对,还有前几次,你怎么不拦住我!”
甄衍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
锦鲤捂住眼睛哭得天昏地暗。
甄衍亡羊补牢道:“你前几次不也吃了没事儿么,看来那海蜃大概也没想要你的命。”
锦鲤伸出小小的一根手指控诉道:“什么叫大概!那万一呢,万一我被药死了呢!呜呜呜呜你好黑的心啊…我就知道,你就盼着我赶紧死好和那不要脸的三儿双宿双飞,呜呜呜幸好你的介子没给你,得不到你的人我至少还有你的钱!呜呜呜…”
甄衍很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为何这只锦鲤每次吵架撒泼都能扯到他偷人上头来,他素来于女色一事上并无什么兴趣,若说偷人他唯一也就偷过这条锦鲤,相反,他好几次看见宋清如那厮捏她的手扶她的腰都还没找她算账呢…算了算了,这般在大街上吵将起来太不好看,眼下还有正事要办。甄衍捏了个诀将躺在地上打滚的锦鲤变成了鲤鱼原身,特意避开了那条华丽的尾巴,双手捧着圆滚滚的鱼身扔进了河里。
“甄衍你个…噗噗噗噗噗…”锦鲤正哭着就被甄衍扔进了河里,鱼头自水中探出头来,“你你你,你…”要理解她本质是条鱼的事实,是以她只要一生气昏头涨脑的就直接影响表达能力和施术能力,从她和宋星打那一架还有现在结巴的样子就可见一斑。
“好娘子,乖娘子,”甄衍伏在船舷上讨了个饶,“你且回去再与我闹,眼下还有正事要办,办完了我随你怎么打怎么骂,好不好?哦对了云片糕,你想怎么吃怎么吃,我不管你,好不好?”
锦鲤想了想,点了点鱼头,“那好吧,你把我扔下来要我干嘛?”
“那海蜃虽撤了河里的法术,但这城中最大的水源就只要这条过城河,它是水族,维持法术肯定要借助水源,你且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鱼嘴张了张,“宋星也是水族,你怎么不找她?”
甄衍哪能放过这个顺毛摩挲的好机会,“你这般聪明、修为又高,宋星哪里比得上你!这些天宋星在那里装模作样笼络人心的,你要是发现了玄机,而那宋星没发现,不正好气她一气?快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锦鲤听了好不舒心,摇头摆尾潜了下去,等游了一会儿,鱼鳍一拍脑袋,“奶奶个腿儿!那要是有危险了遭殃的不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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