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赐虽是常年不在京,但是凭他的身份,自有人愿意上来结交。西宁王世子叹口气,就有无数人想要上来打探,看看自己能不能为西宁王世子排忧解难,从而换取青云之路。
所以临赐只消得出去走一圈,那些达官贵人就会,主动来打探,不过一日,整个未陵的勋贵就知道了这件事,众人对成宁侯府以及越发的嗤之以鼻。
而这正是临音想要达到的效果。
衡阳长公主回来之后就将皇后的话和家人说了一通,又将那颗珍珠给了临音。
临音嗤之以鼻,将宝珠随意丢在了匣子里。
“我出宫的时候眼见今上身边的内侍去了成宁侯府,叫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圣上赏了杜光霁二十鞭。”衡阳长公主开口道。
“还算是有些诚意。”临爵并不满意,但是也知道最多只能到这里。
“这才对嘛,若是觉得一颗珠子就能打发过去,未免,也太看轻我们了一点。”临赐撇了撇嘴。
临音不置可否,“还算有点担当,我还当他们会把那薛氏推出来顶罪。”
毕竟面对这样的事情,一般都会怪给女人,说是妾室勾引,大房和小妾撕扯的厉害,最有问题的男人却稳坐钓鱼台。
几人轻笑。
“如此一来,我估计还要在府里住上两日了。”临音又道,杜光霁那样的小身板,先打了十板子,又受了二十鞭子,只怕要半个月起不来身子了。
“这倒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正好我与阿赐再过十几日就要回西宁,这段时间,能够一家团聚也是好的。”临爵有些欣慰的说道。
他是西宁王,手掌四十万西宁军,又拜西宁大都督,掌管十几州事务,也是亲女出嫁,才有空回京一二。
他的妻子因为管着西山大营,久在京中,他们一家人聚少离多,难得相见。想到这里,临爵不免寥落。
“倒也好,这些时日咱们一家人就好好团聚,未陵的事情有我和阿音,你不必担心。”衡阳长公主宽慰道。
临爵握住衡阳长公主的手,一家人其乐融融。
与西宁王府的和谐不同,成宁侯府此刻则是惨叫声不停。
上午挨了十板子的杜光霁尚未好全,又被架到了庭院中去挨打。
一鞭又一鞭落下,杜光霁不由得叫唤出声。
成宁侯夫人悲痛无比,若不是袖子被成宁侯死死的拽着,只怕现在就要冲出去。
衡阳长公主虽是去找皇后告的状,但是过来的却是圣上的人,倘若是皇后的人来了,看到杜光霁躺在床上,说不定还会通融些,可是那可是圣上的人。
圣上和皇后虽然感情不错,但是怎么可能会如皇后一般心疼杜光霁。
加之圣上能继位全靠衡阳长公主,他对衡阳长公主又是感激又是畏惧,更不会心疼杜光霁了。
站在成宁侯夫妇身边的还有他们的幼子,杜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