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正在园内与朝臣共饮,虽说旧贵族看不上帝后的做派,但是到底帝后也没有放下什么实际的大错,他们也没道理,去触碰新帝的霉头,哪怕是衡阳长公主都没有给帝后没脸。
兴德帝刚和朝臣们共饮完,又有才食丰富的翰林刚做完颂圣的诗句,不管大家是什么心思,至少此间一派其乐融融之象。
嘉宁公主就这么闯了进来。
兴德帝脸色微变,不过,碍于在人前,他并不好说什么,加之这是他的爱女,他便作一派和蔼之态,“嘉宁,你怎么来了?”
“还请父皇母后替儿臣做主。”嘉宁公主说完,就抬起头来,她小脸通红,一看就知道被人打过。
在场宴饮的人不由得停了下来,嘉宁公主是帝后的爱女,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她,居然还是用掌掴这样羞辱的方式?
皇帝在园中邀请众臣宴饮,新贵子弟和年轻的皇子公主则在外间玩乐,而这宴饮的人当中,自然有手握西山大营的宗室柱石,衡阳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嘉宁公主脸上的巴掌印,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自己的女儿,而且他的女儿似乎真的打过这位公主。
这么想着,衡阳长公主不由得坐正,观察着前方的形式,若真是牵扯到自己的女儿,那他倒要看看嘉宁公主到底是怎么惹到自己女儿了?
“长乐郡主以下犯上,无端掌掴儿臣,还请父皇母后做主。”嘉宁公主这个时候还算是有些脑子,并没有平白牵扯出自己的兄长。
她当然生元却的气,但是不至于这个时候说出来,眼下是要处置了临音。
衡阳长公主:“……”
她就知道。
不过她也深知自己女儿的品性,若不是嘉宁公主实在做了什么,临音绝对不可能平白出手。
她并没有说话,她倒要看看嘉宁公主能说出什么来。
“长乐?”兴德帝下意识的看向衡阳长公主。
衡阳长公主见此,就不得不开口,“长乐,这孩子虽然娇纵一些,却不至于如此无礼,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衡阳长公主倒是没有直接开口质问,而是略带温和的说道,毕竟帝后当前,又是她的女儿打了公主,她也不至于张狂。
“衡阳姑母说的好声轻巧。”嘉宁公主冷声说道,她看着衡阳长公主,不由得嘲讽道:“姑母生的好女儿,在家便无闺德,好好的女儿家,竟往外面跑。嫁了人之后亦是不守妇道,欺压在丈夫之上,甚至不是舅姑,还想要逼迫分家。他已经如此无礼,即便是再打一个公主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衡阳长公主对帝后客气,但是这个并不代表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着她的面说她女儿的不是。
“嘉宁!”皇后呵斥道,看着衡阳长公主,温和的说道:“妹妹别生气,小孩子家家许是拌了两句嘴,说话就没遮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