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成宁侯的惩罚,是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而后让他亲自上门去向元策和临音道歉,取得二人的原谅。
这两个惩罚,说轻也轻,说重也重。
说轻,杜家表面上是没有什么损失,成宁侯也不过是三个月赋闲在家,相当于放了三个月的假。
至于道歉,那就更不比多说,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惯用手段。
至于说重,三个月无法参与政事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权柄直接下移,若是这三个月内发生了什么,那么成宁侯想要继续握紧皇城的禁军,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于后面的道歉并且取得原谅……元策自然是好脾气的,只是临音那边,只怕长公主那一关就过不了。
成宁侯回到家之后,就阴沉着脸色,而杜光霁则是在候府之中等候已久。
“你怎么回来了?”成宁侯冷脸看着杜光霁。
“父亲,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冲撞了陵王?”杜光霁疑惑的问道,他的父亲他自己清楚,怎么可能会是轻易的去冒犯陵王。
要知道如今陵王不过是一个废人,好好恩养必定是利大于弊。
“你以为呢?”成宁侯从一旁坐下,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由得将茶杯扫落在地,“怎么是冷茶!夫人呢?还不快请过来。”
一旁的婢女连忙收拾茶盏碎屑,而外头的小厮则是赶忙跑出去寻姚氏。
杜光霁隐约察觉到自己父母之间的不寻常。
“好恶毒奸滑的妇人,老夫年逾四十,竟然折损在了这样一个不到二十的妇人身上。”成宁侯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郁气,“还不是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被罢了官,你的父母又何必拖着身子去找儿媳求情,还反被儿媳算计。”
成宁侯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和旁人私通,那八成又是中了临音的计谋。只不过,若不是他惹了临音的厌恶,临音又何至于如此对他?
说来说去,都怪杜光霁新婚之夜去了薛氏的房中,就是不知道薛氏又是如何入了长乐郡主的眼。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继续训斥杜光霁,直到姚氏的到来。
“这是怎么了?大老远的就看到你骂儿子。”相较于成宁侯,姚氏还是比较爱护自己的儿子的,她心疼的看着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的杜光霁。
这才半个多月,她儿子就瘦了那么多,可见在长乐郡主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光霁刚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好容易回来,怎么只知骂他。”
姚氏想到这里,又看向身边的下人,“蠢东西,还不去拿一些世子爱吃的东西过来。”
成宁侯本就气杜光霁,又因为这段时间自己的夫人和自己怄气,如今又听姚氏这么说,他简直要气的一佛出世。
“不骂他骂谁?如今我们父子接连罢官,成了满朝文武的笑话,这一切难道不是他的过错?若不是他得罪长乐郡主,起会有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