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元策这两年的尴尬不用想也知道,谁又能要求他一直都是曾经的英雄。
“若是确认属实,我会为你做主。”元策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落在李闻的耳中,却是格外有力。
李闻不可置信的抬头,“殿下......殿下打算如何为我做主?”
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
一个临赠,便有可能牵扯到最强的宗室衡阳长公主。而一个太子太傅,又会涉及到当今的储君。
换句话说,新旧贵族这是都被他得罪了。
以陵王如今尴尬的处境,他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触犯国法者,以国法处之。”元策看向了李闻,他的语气依旧轻,但是目光之坚定,没有人会质疑他话里的分量。
“为何?”李闻不解,他看着元策,“这对于您来说有害无利。”
“你不是我,又岂能知道我的利害如何?我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欺瞒于你。”元策回答说道,他顿了顿,“你无需管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总而言之,此事我一定会去做,无论你是否愿意。而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否愿意配合就是了?”
“我岂会不愿意?”李闻看着元策,能有这样报仇雪恨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好,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在这里先行养伤,待到我定计之后,便继续行事。”元策开口说道。
李闻点头。
......
临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屋,眼见元策出门之后,临音就从侍从手中接过了元策,她推着元策前进。
“这个李闻,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的多,这样一个人,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被临赠那样的人困住。”临音推着元策。
“权势之差,即便是再有能力,也很难弥补。”元策轻轻开口,李闻不是泛泛之辈,但是被临赠所困,这就是因为二人之间的身份之差。
就正如临音这样的人,却依旧会被兴德帝来摆弄人生。
如今的世道,就是如此,所以从人人都想要强权,人人都难以舍去强权。
说来讽刺啊。
“临赠那样的身份,就能做到如此了吗?据我所知,这是是他瞒着我那个堂伯做的。”
元策闻言,不由得看向临音,“说道这个,我倒是想了起来。按理来说,他被关了两年,此前又一直在外地。知道衡阳长公主不足为奇,但是怎么会知道衡阳长公主有个女儿,封了长乐郡主呢?”
他当初可是一提起长乐郡主,李闻就反应了过来是“临家的郡主”。
今时消息闭塞,就是权贵之间,往来少了也不知道有哪些,何况是寻常百姓?
去那些边地,随便拉一个书生问,旁人都未必知道衡阳姑母有几个儿女,更何况是她的女儿是郡主是县主,是长乐是长宁的?
但是李闻知道,那就说明是有人和他提起过的。
而李闻这些年接触到的人只有临赠和身边的人。
那就说明一件事。
“长乐,你或许该去查一查有没有临家人借着西宁王和衡阳姑母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