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俞礼摇了摇头,“郡主之心未免也太不诚了一些,如此没有诚意,这生意怕是难做。”
纸雕灯含义特殊,如果是杜光霁送的话,必然是为了示好,不可能不告知寓意。
当日他见过一次他们二人相处的模样,别说是夫妻了,就是仇敌只怕也有人信。临音要是知道了这样的寓意,怎么可能会去收呢?
“不做就不做。”临音轻嗤,难得放下了手中的灯,她一把抓住任俞礼手。
任俞礼整个人吃了一惊,他有几分没有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临音抓着他的手。
而临音去拿了蜡烛过来。
任俞礼:“......”
这是想要玩什么?
临音不知道任俞礼稀奇古怪的想法,她举着烛台,将任俞礼沾上了蜡渍的手放到烛火上。
灼热从指尖传来,任俞礼却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临音看样子不像是想要烧他的样子。
很快,指尖的蜡渍就已经融化,蜡油滴落到了红烛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明白了吗?”临音甩开任俞礼的手。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毁尸灭迹。没有证据,就算是查到了宫中有些宫人和她母亲关系不错又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血脉近一点的皇室宗亲,谁在宫里没有几个熟悉的宫人呢?
任俞礼聪明,当即反应了过来,但是他却没有做什么,而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抓着临音的手。
临音:“......”
一个不小心,居然让这个疯子抓到了机会。
“松开。”临音咬牙,手也没有闲着,直接就用那只被任俞礼拽住的手往蜡烛上面送。
灼热的火舌眼见要舔舐任俞礼的手背,他凌空一个翻,借助身子的力量,把临音从小塌拖倒在地。
临音后背贴在地上,任俞礼却想要借此机会夺临音的那只灯笼。临音一手掀起地上的小几,往任俞礼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任俞礼生生受了一下,额角头透着血,手却依旧不收,一只手拽着临音,一只手去抓那只灯笼。
临音暗骂一句疯子,另一只手去抓任俞礼的手,一个鲤鱼打挺,自己站了起来,而把任俞礼重重的摔打在地。
临音本想动手,但是想到了自己本来的计划,她便先去捡起了那只灯笼,仿佛是以防任俞礼又耍什么幺蛾子。
任俞礼眼见抢夺灯笼不成,又知惹怒了临音,赶忙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临音睚眦欲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劝服自己。
最后一次,不过是最后一次罢了。
一切都是为了做局,等到这局过后,她至少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清净了。
待到时机成熟,她必定亲自取这疯子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