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顾念旧情,见他一面,他却妄图杀人灭口,长乐岂能轻饶?”
兴德帝听到了这里,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今日的这一场夜扣宫门是中了临音的算计。
薛恪的死因,他最清楚不过,又哪里需要去查?
这分明是一场长乐,不对,是衡阳精心设计出来的一场针对于他的局。
想到了这里,兴德帝心中起了几分的杀意。为着任俞礼中毒的事情,今日或可顺水推舟,杀人灭口。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刚一冒头,便被他自己给否了,这个时候大规模对宗亲动手,到时候朝局必定不稳。若是一个不慎,给了边军反叛的借口,到时候,他这个皇位也怕坐不稳。
“还请圣上责令三司会审,查清此事,免得寒了边关将士的心。”临音说完,就跪倒在地。
兴德帝面色冷然。
“圣上。”皇后轻呼开口,目光中尽是哀求,那毕竟是她娘家的侄子,如今杜光雷已死,倘若再没了杜光霁,那么他们杜氏一族,岂非绝后?
“圣上。”不待皇后开口说话,临爵就站了出来,“圣上,若是长乐所说属实,那么此事便不可不查。薛刺史从来贤名在外,不仅骁勇善战,还常常救济百姓。若是令他蒙冤受难,那么岂非叫世人觉得,朝堂无所公义?”
“西宁王此言差矣。”皇后难得反驳,她忍住自己的怒意,不带客气的说道:“所谓贤名在外,不过是尽了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罢了。”
“无论是不是本分,若是只因为那人是皇后的侄儿,便有冤情不诉说,那岂不是说皇兄色令智昏?阿音已经搜查了证据,只要朝廷一查,便可水落石出。
又何必遮遮掩掩,惹人非议?即便是皇后疼惜自己的侄子,但是皇后莫要忘了,你虽是杜氏女,如今却也是皇家妇,母仪天下,难道丝毫不顾及皇兄的声名吗?”
元青戈神色凛然,丝毫不在意自己对上的是皇后。
她在当世之威名丝毫不逊色于自己任何人,而在宗室之中,也是实际意义上的宗亲之首。便是兴德帝也要让她三分,更何况是一个皇后。
兴德帝看了一眼皇后,目光带着猜疑。他自然知道衡阳是在挑拨离间,但是衡阳能够挑拨离间,也要看皇后是否有心。
杜光雷险些废了他和皇后唯一的儿子,皇后尚且想要保住杜光雷。为了娘家,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顾。
而如今更是,为了娘家,丝毫不顾惜她的名声。
皇后心思一沉,连忙跪倒在地,“圣上明鉴,臣妾绝无此心。”
兴德帝不置可否。
而于此时,太子妃却和元策一同请求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