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请进。”德雷克道。
一名水手进到德雷克的船长室内,“船长先生,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里斯本港口,我们将要出发的目的地是?”
德雷克点点头并未立马回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桌上的霍金斯,“大叔,我让你去交易所调查的东西,你……”
“咕噜噜……”大口了灌了一口葡萄酒,霍金斯手臂擦了擦嘴,道:“我问了,这两个月内,在南欧和北非范围内,塞维利亚,还有休达,马德拉的珠宝价格都要远高于周围的城市。只不过旁边的******,瓦伦西亚以及阿尔及尔的珠宝价格同样也很高,但是比不上我说的前三座城市罢了。”
“嗯……”得到回复的德雷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而对一旁等待的水手说道:“去塞维利亚。”
水手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霍金斯疑惑地看向德雷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德雷?那珠宝大盗也有可能去往别处地方啊。”
德雷克轻笑,“大叔,少喝点酒吧,这样可是对你的肝脾不好。”
“嘿,快算了吧。我要是一天不喝酒啊,我的脑袋就无法保持清醒!好了,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德雷克也不卖关子,“因为塞维利亚离里斯本最近。大叔你想,那批珠宝肯定价值不菲,大盗若是长时间戴在身上的话,是很危险的!如果我是那名大盗的话,保险起见,我绝对会尽快将珠宝卖出脱手,那么无疑塞维利亚是最佳的选择。而且我在碰到那个疑似珠宝大盗的家伙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登上了一艘将要前往塞维利亚的船只,所以他应该是去往塞维利亚不会有错的。”
“可这毕竟是德雷你的推测,珠宝大盗的心思谁能知道呢?他说不定是搭乘塞维利亚的航班,然后在中途转乘去往别地呢。”
“大叔你说的很对,但是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而且就凭这一点,我就敢打包票,珠宝大盗绝对是在塞维利亚!”
“什么?”霍金斯登时奇了,赶忙问道。到底什么重要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大叔你仔细想一下,休达还有马德拉这两座城市,与塞维利亚可是有着一个本质的区别。”
“本质的区别……”霍金斯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对了!前段时间葡萄牙和西班牙刚刚通过《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来着,葡萄牙和西班牙两国重新划分了世界势力!非洲划给了葡萄牙,而新大陆则分给了西班牙,而马德拉和休达则刚好是属于葡萄牙的!唯独塞维利亚是西班牙的势力。”
“对!费迪南德公爵既然在葡萄牙国境内权势声赫,那么他的珠宝一旦丢失,葡萄牙下属的势力港口,肯定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珠宝大盗若是将那批珠宝在这两个城市卖出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被逮到的!他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保险起见,他肯定是要前往塞维利亚的。”
霍金斯点点头,对德雷克的推断表示赞同。
“好吧,既然知道了这家伙的所在地,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德雷你今天所碰到的那人真的是珠宝大盗的话,他在一星期前偷走了珠宝,为什么今天才出发呢?”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还当真是一个聪明的人,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一般大盗偷走了珠宝啊,巴不得赶紧逃出里斯本呢。”德雷克颇加赞赏地说道。
霍金斯埋怨地白了德雷克一眼,“他可是贼!这有什么好夸奖的……对了,你当真没有看清那家伙的长相嘛?”
德雷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是真的没看清。那时候人真的太多了!唉……要怪就怪里斯本吧,谁叫它是享誉世界的航海之都呢。”
霍金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缩了缩身子,说道:“唉,我还指望从你这里知道点什么呢。”说时,又将怀里的几卷纸张掏了出来,放到德雷克的面前,说道:“喏,这便是你要我调查以及记录的,对话中的一字一词,我可是都记下来了。”
德雷克拿过纸张大体浏览了一下,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字,大体是德雷克与霍金斯审问,还有向他人探听得来的消息。
首先是经过了弗吉尔的同意,德雷克与霍金斯二人询问了珠宝丢失当晚值班看守的三人。按照他们以及弗吉尔所确认,在珠宝丢失之前,知道费迪南德公爵将珠宝托给公会看管的事情,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但既然如此,大盗又为什么知晓了珠宝的所在呢?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们给盗走了呢?难道他们四个人中出了一个奸细?
德雷克和霍金斯在细细思索一阵后,便都否认了这个想法。毕竟这四个人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他们不会傻得自找麻烦。
所以德雷克接着询问了那看守的三人,下班之后他们又去了哪里?
而三人则是异口同声地说道:“相约酒吧!”
“好家伙,酒后吐真言的好习惯又派上用场了啊……”霍金斯自嘲道。
这下德雷克与霍金斯二人便知晓了风声走漏的地点,那么接下来他们二人就有的忙了。不过相比自己,德雷克显然觉得霍金斯这个老酒桶比自己更加适合酒馆这个地方,而他则要去码头问上一问。
……
穿着火辣性感的酒馆女郎,娇指轻点着妖艳的红唇,黛眉微蹙,疑思道:“嗯……三个人嘛……他们那晚的确来这里喝酒了,也好像确实有在说什么珠宝的事情,不过我并没有在意啦……你说的陌生的人嘛……酒馆里每天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记得呢……”酒女媚眼如丝般轻扫了霍金斯一下。
霍金斯会意一笑,两指从兜内夹出一张面额不小的钞票,熟练地塞入了酒女胸前拉得很低的****内,“这样是不是有助于你能想起些什么呢?”
酒女眼睛一亮,性感的红唇微微一弯,“嗯……要说陌生人的话,好像确实有一个!那是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来到酒馆后就一个人傻坐在角落里,什么也不点,问他也不说话,真是个闷葫芦……”酒女说时,还模仿的呲了呲嘴,“真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霍金斯眼睛一眯,多半是这家伙没有错了!“然后呢,那家伙长什么样子,身高,体型……”霍金斯一连串疑问炮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