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梅刚被带回病房,心理医生便闻讯赶来,那是个长相普通但气质平和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让人见之便心情放松。
“阮小姐,你好,我是付涛,你母亲的心理医生。关于你母亲的病情,我想跟你聊聊,麻烦你先去休息室等我会儿。”
“好。”
付涛先稳定住了程素梅的病情,这才让护士将阮倾城请去了办公室。
付涛将一叠资料递给阮倾城,“这是这几次我为你母亲做心理治疗的诊断记录。”
阮倾城一边看记录,付涛一边说:“结合我的从医经验看,你母亲的抑郁病史应该有二十多年了,最初只是轻度抑郁症状。但这几年,你们家里接连发生变故,程女士受到刺激病情加剧,有了很严重的躁狂表现。”
“我的建议是尽快为她转院,换一个能让她身心放松的疗养院,采用药物和心理双重治疗,这样对病人的身体健康帮助更大。”
闻此言,阮倾城感到有些棘手。要为程素梅转院,就必须先拿到程素梅的监护权。但沈恒安能轻易交出程素梅的监护权吗?
除非她能找到别的能威胁沈恒安的把柄,逼他做出退让。
“我知道了,付医生。”
离开精神病院,阮倾城坐在车里思考程素梅说的‘举报电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隐约有了种猜测,但缺少证据。
陈昂见她一直不吭声,轻声打断她的思考,“阮小姐,回家吗?”
“先回家。”
回到家,吃了午饭,阮倾城想到君修臣出差前的交代,赶紧给秦泱泱发了条微信,问她有没有骆月容的联系方式。
秦泱泱回复了她一个惊悚的表情包,接着就打电话。
“你要骆月容的电话号码做什么?”秦泱泱幸灾乐祸地问道,“打算主动向她开战了?”
“请她喝个下午茶。”阮倾城说。
秦泱泱感到啼笑皆非,“你跟骆月容一起喝下午茶?茶里下毒没?”
阮倾城摇头失笑,“法治社会,投毒可是重罪,我是被监狱改造过的良民。”
秦泱泱快要不认识‘良民’两字如何写的了。她说,“我看到群里有消息透露,骆月容晚上受邀要去观看一场服装发布会,我能拿到邀请函,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
“服装发布会?”阮倾城略一思索,便同意了,“那行,晚点我们在发布会现场碰面。”
服装发布会举办地位于寒山区一片户外花海,晚上八点才正式开始,这会儿工作人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阮倾城抬头望向花海后方的山峰,注意到山顶有栋古建筑,问陈昂,“那是寺庙?”
“那是寒山道观,不怎么出名,但有七八百年历史了。”陈昂是南洲百事通,什么都知晓一些。
“去看看吧。”阮倾城既不信佛也不信道,但也对玄学力量充满了敬畏之心。
她进入主殿恭恭敬敬拜了拜,捐了些功德钱,向老道长请个两个长生禄位,分别写上母亲程素梅跟金主君修臣的名字。
她希望这两人都能健康长寿,一生顺遂。
夜里七点,花田外豪车云集,受邀而来的各路网红跟时尚界名人已经开始签到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