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铎乘坐早上的飞机赶回滨城。下了飞机,出了大厅,便见金玉芝穿着一件长款的灰色呢子大衣,背着一款精致的女包,站在出口处,微笑着望着他。在微风的吹拂下,她散着的长发轻轻飘起,看的张铎心中一动。
见张铎出来,金玉芝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说:“走吧,咱们先去取车!”
张铎跟在金玉芝身旁,笑着说道:“玉芝姐今天穿的好漂亮啊!”
金玉芝嗔怒道:“姐姐那天不漂亮?”
“呃!”张铎愣了下说:“咱们一会去哪啊?”
“陪我相亲!”金玉芝头也没回地说。
张铎大吃一惊,夸张地说:“大姐,你没吃药吧,陪你相亲,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金玉芝转过头,瞪着张铎说:“你不愿意去?”
张铎不悦地说:“废话,是你相亲,我跟着算怎么回事啊?不是你们约地下室里啦?怎么还自带灯泡啊!”
金玉芝原本是一副要发怒的表情,却突然变成沮丧地样子说:“可我没相过亲啊,你想,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突然间坐到一起,自我介绍,小心翼翼地试探,想想就觉得好别扭!你在身边,我心里还能有些底,你也可以帮我把把关啊!”
张铎无奈地说:“那我也没相过亲啊?”随即又疑惑道:“我说玉芝姐,你年龄又不大,至于这么早相亲吗?”
金玉芝则很温柔地说:“那你就说到底陪不陪我去吧?”
张铎小心翼翼地问道:“陪你去如何,不陪你去又怎么样呢?”
金玉芝说道:“陪呢,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陪呢,什么后果你自己想。”
张铎想了下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地说:“那我当然是陪你去了,咱们什么关系,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兄弟,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跟你闯了!”
金玉芝却气地抬脚作势踢他说:“滚蛋,谁跟你是兄弟。”
二人去停车场取了车,还是金玉堂的那辆宝马,张铎上了副驾驶说:“玉堂哥这车真不错,我哪天高低弄一辆。”
金玉芝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说:“你手里那点钱还是攒着吧,小小年纪就琢磨着开好车!”
张铎笑着说道:“香车美人,那个男人不想啊?”
金玉芝白了张铎一眼,没搭理他,张铎也就没再说话。驱车到了滨城市的沿江广场,在星巴克楼下停好车,上楼之后,见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穿着非常合身的灰色条纹西装,没打领带,浓眉大眼,鼻子高挺,五官端正,脸庞棱角分明。是那种张铎一瞧就想毁他容,哪怕看他非常不爽,也会忍不住在心里说,靠,这孙子长的也太帅了吧?
金玉芝直奔那人过去,张铎也在后面跟着。到了近前,那人起身说:“您是金玉芝小姐吧?我是顾展铭。”金玉芝伸出手说:“我是金玉芝!”
两人轻轻握手之后,顾展铭疑惑道:“这位是?”张铎不等金玉芝回答,便说道:“我是玉芝姐的弟弟,我叫张铎,你们聊你的,不用管我。”
顾展铭眉头只是微皱,便舒展开来,笑着对张铎说道:“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叫,不用客气。玉芝你要些什么?”
金玉芝说:“咖啡吧!”
顾展铭叫了三杯咖啡,张铎捧着喝地津津有味,仿佛在喝琼浆玉液一般,眼睛就盯着手里的咖啡杯,要不就偶尔看一下窗外。
金玉芝和顾展铭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张铎这个大灯泡在,自然不会聊的很顺畅。两人说了将近一个小时,顾展铭就起身告辞了。
金玉芝和张铎也随后出了咖啡厅,到了车上,金玉芝问张铎对顾展铭的印象怎么样。张铎说:“马马虎虎,不怎么样啊?”
金玉芝问:“为什么啊?”
张铎说道:“他是那种既有城府,又很虚伪的人。明明恨我在旁恨地要死,还死撑着装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我瞧见他几次用仇视的目光瞧我,可我一看他,他的眼神就变了。说起话来比我肾都虚,这人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