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皓在临清县就见过季白,立刻上前道:“季护卫身子不适?我可以先替你瞧瞧,若是小病,吃些药便好了。也可以让我爹或大哥给你仔细把把脉。”
季白只不过是随口找了个理由,当然不会让他们给看。
“大约是昨夜着凉了,嗓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劳烦谭郎中了,你给我抓两副药就好。”
“这都立夏了,你还能着凉?”孟冬十分诧异,自从进了澄临阁,就没见他生过病,身体壮的跟头牛一样,怎么天气这么好反而着凉了呢?
她的话让季白顿时血气上涌,直冲脑门,气恼道:“谁说立夏就不能着凉了?我就是立夏着凉怎么了!”
孟冬一怔,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觉得他今日有些莫名其妙,习惯性地回怼道:“我好心问你一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多余理你,你爱怎么着得凉,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季白说完就后悔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谭皓见事不好,忙两头劝说:“季护卫别动气,孟冬是关心你。孟冬你也消消气,季护卫他身体不适,心烦气躁,你也学了些药理了,该多体谅他才是。”
“哼,谁关心他了。”孟冬气鼓鼓地侧过身去,不搭理季白。
谭皓来回看着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董嘉芙刚巧从诊室出来,听到外面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对劲,快步走了过来。
一打眼看到季白,她也微微惊讶,“季白,你怎么来了?”
季白的目光这才从孟冬身上移开,向董嘉芙拱了拱手,“董姑娘,我没事,就是路过医馆过来瞧瞧。”
董嘉芙注意到孟冬偏着头,似是不悦,搞不明白状况,不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谭皓。
谭皓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对季白道:“着凉也不能拖着,既然季护卫不想找我们诊脉,那我就你抓两副祛风的药,你回去吃吃看。若是病情加重,最好还是回来仔细诊治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告辞。”
季白没有心思再待下去,抬眼又看了孟冬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馆。
“唉……”谭皓抬手想要留人,却见季白已经走远了,手缓缓放下,自言自语道,“来都来了,带着药走啊……”
孟冬回过头来,连季白的身影都没见到,没好气道:“师兄不用管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他根本就没病!”
董嘉芙不知道两人这是在闹什么别扭,过去安抚道:“好了,跟我进去喝杯茶,去去火气。”
孟冬跟着她去了诊室,坐下后先是一口气灌了一盏茶,接着不等她问,就将刚才发生的事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遍。
“阿芙,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可恶!”孟冬越想越气。
董嘉芙自然是向着她的,“你没有错,大概是季白今日不太舒服,说话冲了一些。看在他病了的份上,就别跟他计较了。”
“他那个样子才不像生病,我以后要是再搭理他,我就是小狗!”
孟冬刚信誓旦旦地说完,下午要回国公府的时候,谭皓叫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两副药。
“这是给季护卫的,我看他症状还不明显,吃点药应该马上就会好,你带回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