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斩月客栈安顿下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九公主确实是被江子郎的人带走了,原本安顿在江家老宅的偏院,江子郎无意间得知九公主生得倾国倾城,立即派人将她接到新宅大院。
此举,究竟是动了什么心思,是个人都能想到。
闫师坐不住了,想直接会面江子郎。碰上这种事,素来沉心静气的云哲也十分冲动。
舒小画不许二人胡来,虽说她派去的三人乔装打扮成他们的样子,可以蒙混一时,但不可能一直蒙混下去。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三人直接冲去江子郎的府邸,等同于自投罗网。
舒小画之所以较为冷静,是因为跟花若寻打过交代的她相信花若寻有能力与江子郎周旋一二,不至于落得吃亏遭罪的下场。
闫师和云哲不肯听,他们深知那种品行恶劣的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来,涉世未深的九公主根本不是其对手。劝说无果,舒小画只好答应二人,她潜伏到刺史府去看看情况。
闫师和云哲想跟着一起去,舒小画怕他们看到九公主受委屈会失去理智,便强行让二人留下。
舒小画刚来到刺史府门口,还没进入刺史府,就听到三五个杂役老婆子交头接耳地在闲谈,聊的恰好是九公主花若寻的事。
“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女儿,居然会落到刺史府,今天晚上的日子怕是难熬了。”
“是啊,她要是誓死不从,刺史大人会将她送去烟花之地。”
“上个月被送去的姑娘,多好的人啊,冰雪聪明又善良,结果一头撞死在红柱上。我还听说,是个小乞儿用一床破席子把她裹了,拖到荒郊去埋了。”
“莫要再讲,当心隔墙有耳,传到其他人耳朵里,性命不保!”
老妇人们刚走一会儿,刺史府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是伤被推了出来,杂役冲那女人喊:“现在你想活命,晚了!”
舒小画于暗中掀起一股风,撩开女子凌乱的头发。
还好,不是九公主。
但同为女人,舒小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双指轻捻,催动九经绝,守在门口的衙役当即陷入痴傻中,对摔在地上的女人视若无睹。刚才推女人的杂役,也没能幸免,呆傻得回了府。
舒小画对他下手最重,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晚上子时就会暴毙身亡。
女人见没人拦着自己,连滚带爬的跑了。等女子爬到僻静出,舒小画走到她跟前,问起九公主的事。
女人不知道府邸来了新人,只听到有人嚷嚷着说刺史大人让把一个姑娘送去红景香坊,只留条命就成。
舒小画担心被送去的人就是九公主,乔装打扮一下,摇着把扇子,摸着一块羊脂白玉就进了红景香坊。
舒小画猜想不假,被送到红景香坊的人果然是九公主,因为身上有伤,并未急着安排面客。
因为手中那块羊脂白玉的关系,老鸨邀了一众女子围着舒小画,小心伺候。
“客观,您看着面生,今儿您吃好喝好,以后常来。”老鸨殷切。
舒小画把勾了纯金花纹的羊脂白玉放到老鸨的手里,说:“我初来乍到,想要个新鲜的姑娘,你给安排个刚来的。”
老鸨叫来十位姑娘,各个都透着生涩和怯意,眼眶里还有没擦干净的眼泪。十人中,没有花若寻。
舒小画步步诱导,终于得知舒小画因脸上受伤,身上也有瘀伤不能面客的事。舒小画把偌大个金元宝放到老鸨手里,说十个姑娘全要了,那关在柴房等着被调教的姑娘也要了。老鸨只认钱,不管舒小画想玩什么花样,按照吩咐把人接到了房间。
等老鸨带着人来送酒时,推开房门却见房间空空如也。
刺史大人安排到红景香坊的人没了,老鸨吓破了魂儿,大哭两声,吓得整个酒楼的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