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那个法子也不见得多有用,”萧衡对他到底还是容忍,轻描淡写道,“叶明沁不吃这套。”
孟广义说的那个法子,他也不是没用过,当初他接近她,便是想以情动之,再将她收为己用,报复叶书远。
可最后……
想起她竟能瞒过他的眼睛,反将他一军,萧衡的目光便暗沉了许多。
“那可未必。”
孟广义却笑笑,见他皱眉看过来,这才道,“法子不同,结果自然也不同,先前殿下用的那套法子太俗套了,她又非一般女子,自然不吃那套。”
“可若直接将她变成殿下的人,女子嘛,总归对第一个男子记得清楚,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殿下若是成了,那叶家和叶明沁,不就都捏在殿下手里了?”
一番话说完,孟广义便抬手打了个哈欠,没个正形。
萧衡显然是早已习惯了他这般模样的,听了他说的这番话,眉头再次皱起,“除她之外的女子,都肮脏。”
这个“她”,指的自然不会是叶明沁。
“……”孟广义自然是知道的,顿时就无话可说了,摊了摊手,一副“殿下不愿,那就没办法了”的模样。
殿下心里住着那个叶书鸢,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只不过,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人都死了,也不可能复生。
孟广义心中颇为不屑,殿下有成大事的能耐,却还不够狠心,也过于重感情了些。
往后,他还是得好好地劝劝。
孟广义不接话,萧衡也不再开口,气氛一下就陷入了寂静中。
可孟广义这人就不是能寂静得下来的,等了会儿,没听到他开口,便自顾自说了,“我说殿下,这将来成了大事,这档子事总归是避免不了的,殿下早晚都得适应,否则,不就成白忙活一场了?”
若不碰女子,将来就算当了天子,那也没后,就得过继,过继,那就等于是为别人打了天下!
这怎么想,都憋屈啊!
“……”萧衡还是没接他话,只脸色阴沉着,甚是吓人。
孟广义见了,眉头忍不住皱起,“殿下到底是在顾虑什么?这种事又能有什么好顾虑的?”
“不过就是鱼水之欢,殿下如今不愿意,将来也能不愿意?我以为,殿下眼下便应破了这个规矩,否则如何成大事!”
好话歹话他都说尽了,要是殿下还是不愿意,那他也没办法了。
至于辅佐殿下的事……那是他早就答应好了的事,不至于反悔就是了。
“过阵子吧。”萧衡眉头紧皱,做出了退让,可还是没立刻答应下。
孟广义听了,眉宇间虽露出不赞同来,但到底没逼着他,“呵”一声,“罢了罢了,殿下到底是个痴情种子!”
可才说完,孟广义便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皱着眉头道,“对了殿下,先前我进宫来时,曾听说了件事。”
“什么事?”萧衡目光看向他。
“听说,礼部尚书府的公子容淮倾慕于叶明沁,欲不日登门提亲,”孟广义不紧不慢地说着,见萧衡脸色骤变,这才嗤一声,“殿下还不知道?这事都在坊间传了个遍了!”
“只怕,明儿一早那容淮请的冰人都能到相府里喝茶了吧?”
说着这番话时,孟广义一副“反正我不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