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主！”
“吾主早就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的特殊，原意给你机会！”
“是吾主让你从一个罪民（弃民）成为强大的施法者”
“是吾主赐予你力量、荣耀、地位、权势、财富和权柄”
“是吾主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芸芸众生乃至无数强者、高贵者都梦寐以求的机会，一个对所有凡物来说堪称‘罪孽’的机会。”
“是吾主……”
“对不起，打断一下！”，贝高阳揉了揉被震的生痛的耳朵，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敲，雷霆般咆孝的质问之声就此哑火，“你口中的‘吾主’是那位？”
降临者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惊天傲慢所震惊了，于是用更加愤怒的咆孝回答：“至高唯一的光明神殿！”
“我就说嘛……”，贝高阳笑了起来，“一上来就长篇大论这么多，来历都不报一下，也不能怪我听不明白是吧？”
降临者沉默了一会，“那么你的选择呢？”
“我听你前面说的意思，光明神殿她老人家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所以格外开恩，干涉了我的命运，安排我从朝不保夕的弃民成为强大的施法者，还默许我犯下诸多的……呃，罪恶，处处跟她的爪牙们作对，闯下诺大的恶名，还关照盗取迦南之书，知道我会用迦南之书从老家招来帮手，通过我，促成了门的存在，现在她老人家要我的回报，就是将这个门献给她，作为回报，她老人家许诺我日后成神，就算我现在创立的草台班子也全班接纳，还给了个神系的编制……这样理解对吧？”
“……你的傲慢让我心惊，到底是什么世界才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不拘放荡、罪恶至灵魂深处的人啊！”
“看来我的理解是对的。”，贝高阳还是不温不火，而其他人，早在降临发生的那一刻就变成‘木偶’了，不管地位有多高全都没有了说话的余地。
贝高阳这边唯一的与会者，巫妖尼古拉斯已经呆滞且麻木了，同样没有插话进来的余地。
“我怎么不知道，光明神殿还有预言和命运神职？据我所知，曾经倒是有位命运之神，不是被你们干掉了吗？难道光明神殿融合命运神职权柄成功了？不对啊，她的尊号没变，再说是命运之光明呢，还是光明之命运？唯一性有些关联不上吧？”
“……你是准备拒绝了！？”
降临者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彷若下一秒就会爆炸的熔岩，无形的力量从头顶的一颗星辰中投射下来，让整个法师塔都沐浴在异样的光辉中。
降临者也变得像玉一样洁白通透，双目闪出一抹金黄色代表神性光泽的凝结，声音最后已经褪去人声，变得好像由金属、机械、电子合成的浑厚之声。
一个声音包含着数十种声调、音色的变化，好像无数人齐声在低喃。
山一样的压力让法师塔都颤抖起来，作为压力最强的一个点，贝高阳却好像一片幻影一样的不存在。
因此，他还是面不改色，“我说过吗？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说这位……嗯，殿下，是您太心急了吧？这么急着表现？我猜你还处于考察期，到现在还没混到一项神职吗？话说如果我答应了，我这里的职位倒是很富裕，要不要考虑一下跳槽过来？职位没得说，包在我身上！”
“你……”
降临者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无知无畏的狂妄不值一提，这种人的狂妄才是真的狂妄。
狂妄到降临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有点‘骑虎难下’？
这样一个凡物，他凭什么！
如果不是背后还有老大看着，如果不是大老们很看重这个人，如果不是，不是……降临者发誓，一定马上让他付出代价。
“开个玩笑，别介意哈……对了，还不知道尊驾怎么称呼？”
“……”
“别这样，以后说不定就在一个老大手下混了哈”
“菲尼斯·特·库曼”
“呃……”
贝高阳没听过这个名字，显然不是什么从神，他看向身后，想中巫妖那里获得一点提示。
尼古拉斯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一个微颤，恭敬的提示道：“神圣纪元1097年，光明圣子，菲尼斯王国的王子”
“喔，原来是两千多前的圣徒，失敬失敬。”
“别拖延时间了，告诉我你的选择。”
“这么着急，总要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
光明圣子深吸一口气，“你要多长时间？”
“总要有个一年七八个月吧？”
“休想拖延时间！”
“七八个月不行，一两个月总行吧”
“……你怎么像个无赖？你的勇气，你的荣誉呢？”
“两个月，就这么说定了！”
光明圣子气眼睛里的金色光晕都要溢出来了，就在他被怒火充斥的快要爆发的时候，一片清冷的光突然照射下来。
“吾主！”
刹那间，室内的人齐齐的矮了一截，这下贝高阳也不敢托大了，站起来，耷拉下眼帘，正头疼应该怎么应对的时候，那片光又消失了。
“两个月！”
光明圣子气焰全消，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要辜负这份神恩，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尚存的话……走！”
满屋子的主教、祭祀们掉头就走，不在有一句废话。
“唉，怎么就走啊，光明神殿有什么神谕吗……我说，住一晚上再说吧？真走？那好，我就不送了哈”
“大人……”
“呃……我刚从没失礼吧？光明神殿大老刚刚降临过？你确认吗？”
巫妖沉默片刻，真心实意的向贝高阳行了个法师礼，随后沉默的退到一边。
这次他是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