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我也是刚知道。。。”
“家里的香皂生意他不香吗?你干嘛要掺乎田土的事情啊,你可知道信义公子,啊呸,信义侯,现在对关心的就是春耕的事,为了让百姓种地,开元帝的宋州、亳州都能吃了再吐出去!你糊涂啊!”
“是是是,大哥你说的是。。。”
“你又不瞎,你难道看不到吗?现在,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在跟着侯爷做作坊生意,你是生产、还是运输、还是销售哪一个不比田土来钱快啊,你啊你啊!你是不是傻!?”
“大哥,大哥,事已经出了,你再骂。。。我。。。我。。。”陆成虎发着哭腔说道。
“你可知道侯爷最恨什么嘛?”
“不知!”
“就在这登州城,府台衙门前面,侯爷一口气把薛明义、苏牧、何家这三家的人,抓了三家的三族一个干净,但凡喘气的都挨个砍了脑袋,好几百人啊!兄弟,你是在作死啊!”陆黑虎心有余悸的说着。
“大哥。。。我错了!”
“侯爷最恨的就是动他的人!这胶东路几州的百姓,侯爷又是发种子又是发农具的,早就视作自己的子民,你可知道我现在的生意都是走海运发往辽北,我都不敢挣本地人的钱?”
“侯爷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很好说话,那是翻脸就砍人的主儿,你啊,你啊,你寒惨我了!”陆黑虎无奈的叹道。
“大哥。。。”陆成虎瘫坐在地上。
“为今之计,我同你一起去豆山,你只有负荆请罪了!你有没有一条活路,就看天吧!”陆黑虎说着脱了外套!
“大哥,你脱衣服作甚!”陆成虎吃惊的问道。
“麻蛋,你这么全须全尾的去,侯爷还不气死!”
“啊?”
“大哥先帮你画个妆先!”陆黑虎举起老拳恨恨的说道。
豆山李府。
“侯爷,我教弟无方,特来负荆请罪,这个王八蛋,你是杀是留,我没有一句怨言!”陆黑虎大义凛然的说道。
李心勇挠挠头,他看着被揍成猪头的陆成虎,也是一阵为难,这玉面飞龙陆黑虎也算是最早支持自己的人,杀了人家的亲弟弟,势必心里留疙瘩,不杀吧,自己推行的春耕,影响又不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侯爷,陆老板深明大义,能带着弟弟投案自首,这本身就是一个义举,理当酌情轻判,死罪可免,还望侯爷明鉴!”王世元看出了李心勇的为难,开口说道。
“好吧,就依世元老伯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参与人员务必严惩,此事在当地影响极坏,需要公审,让百姓知道,侵吞田土的后果!此事由刘大山的宣传部立即组织刊印宣传册,传阅各州府,将此事的前后起因、处理结果、防治预案做详细的介绍,再有人敢顶风作案,一律严肃处理,勿谓言之不预!”李心勇说道。
“喏!”王世元和牛存节答道。
就在众人为此事件的处理结果讨论的时候。一彪人马冲进了豆山在兖城西部布防的军营,喊杀声震天,事起突然,骤然间杀到的兵卒对着豆山人马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雪亮的马刀随着骑兵的手腕上下翻飞,豆山的兵卒在刀光剑影里送掉了性命。
“豆子,赶紧去沂州将情况汇报张将军!”一个满脸是血的校尉大声喝道。
“二叔,我不走,咱们和他们拼了!”
“闭嘴,快走!”满脸是血的校尉把一个年轻的号令兵扶上战马,他用刀背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战马吃痛,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二叔。。。”名叫豆子的年轻号令兵紧紧的抓住缰绳,眼含热泪的冲了出去,奔着沂州而去!
他的身后,豆山军营,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