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可求经过六七天的海上颠簸,终于在沽河湾下了船,这一路几乎要了严可求的老命,豆山的船现在都已经换成了蒸汽动力,一天就可以从沽河湾到江宁,完全不在乎风浪,吴国的船就惨了,船小不说,走得还慢,有点风浪颠簸的厉害,严可求晃的七荤八素,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王世元迎了上去,“严司马,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啊!”
“世元兄,哎呀呀,世元兄风采依旧啊!”严可求对着王世元深深一礼说道。
“严司马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我早为贤弟准备好了馆驿,还请司马移步,早去馆驿休息!”王世元客气的说道。
“有劳世元兄挂怀,下臣已到豆山自是君臣之礼不能相忘,先去给郡主请安奉礼才是,不急不急啊,世元兄。”严可求说道。
“嗯,司马所言极是,请!”王世元让道。
当严可求登上豆山的火车时,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摸摸西碰碰,哇塞,好新鲜啊!
“世元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火车!?”
“然也!”
“这火车当真比马车快三倍?”
“然也!”
“哎呀呀,稀奇稀奇啊,老夫从没见过,这种车,也算开了眼界!”
两人正在谈话期间,火车一声汽笛鸣过,缓缓的发动了。严可求紧张的抓着座椅边的扶手,两只眼睛盯着窗外一点点后退的景物,呦呵,这火车真的动了呢!
“严司马,不必紧张,火车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此物要比马车平稳得多,司马可以闭目养神,不消片刻即可到达豆山!”
“好好好,哈哈哈,此物甚是新奇啊世元兄,姑爷可真是妙人!妙人!”严可求打着哈哈,按尊卑来说,严可求并无封爵,亦非徐端美同族,更不是吴国杨氏皇亲,这“姑爷”二字,严可求是不能叫的,因为尊卑有别,他正确的称谓应该是称呼李心勇为信义王,其实他就是憋了小心思,想表明,李心勇娶了杞国郡主,那就是吴国徐家的姑爷,拉近乎呗!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和你勾肩搭背了,你还能捶吧人家一顿啊!
“哈哈哈,现在豆山的铁路网已经满布胶东,北面已经修到了青州,正在修到德州的线路。南面已经从豆山修到了徐州,从徐州到寿春的线路正在修,公子还计划了好几条,据说马上要启动的是从徐州到扬州的,还有从徐州到开封的,对了还有从德州到邢州的、到沧州的也在修。”王世元捋着没剩几根的胡子,缓缓的说道。
严可求心中一紧,如果这铁路从徐州修到扬州,以后淮南豆山所占之地,再想收回,无望矣。唉,别说扬州、楚州、濠州、寿州这四州之地了,连江南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呢,还扬州,想屁吃呢嘛?但是这么大的建设量,这豆山哪来的这么多钢铁和银钱啊!莫非这信义王的钱,当真是大风刮来的?“世元兄啊,这铁路线路建造花费甚巨,贵造就不担心民生问题吗?”严可求不解的问道。
“嗨,严司马多虑了,这些铁路不仅军用,还可民用,还可货用,民间行商走货串亲戚,那可是大大的方便啊!”王世元骄傲的说道,原来李心勇发了疯一样建造铁路,多数人不理解,可是随着铁路的投入使用,人民才发觉到,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啊!有些货品便宜了不说,来往行商也方便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长距离运货的烦恼了,一些远处的亲戚走一趟,翻山越岭不说,来往花费也非常多,现在可好,一张火车票朝发夕至,那是相当的搜易贼啊!
严可求摸了摸火车车窗的整块玻璃,啧啧称奇的说道:“这豆山也太奢侈了,这火车车窗是整块的水晶,这得多大的一块水晶啊!还有这吊灯,这水杯,啧啧啧,太奢侈了!老夫一介蔽地草使,世元兄你这规格,正的有点高哇!”严可求高兴的说道。
王世元一时哭笑不得,你他喵的就是土包子进城,都说着严可求运机莫测,握算如神,这一看可倒好,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