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回去怎么交差?”
军工靴问自己的同伙。
一个说:
“就说掉下来摔死了,反正南老板要的是死人,怎么死的不重要吧?”
南老板?看来他们现在是在给南柏山做事了。
另一个人说:
“死人也得拿人头回去,不然南老板不会信的。”
紧接着又一个人说:
“这趟生意做的真他妈晦气,姓蓝的女人还没给钱,姓南的又非要见到死人才给钱,我看这活是做不成了。”
几个壮汉唉声叹气,骂骂咧咧了一阵,这才走了。
一直等到他们走的一点动静都听不见,我才轻轻的出了口气,准备把手抽回来。
膏药按着我的手,摇摇头,同时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别动。
“啊!”
一声惨叫,吓得我也差点叫出来。
一个慌乱的声音问到:
“什么东西?”
“啊!”
又一声惨叫。
军工靴的声音:
“大哥,是人……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后,周围又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我嘴唇都吓白了,想问问玉骨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出声。
屁股坐疼了,坐麻了,腿也没了知觉,也不敢动。
“窸窸窣窣……”
好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
然后是一阵衣服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再然后,地裂缝里飘过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咀嚼声,吞咽声,砍骨头声……
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脑子里各种血腥残暴的画面,搭配着那些声音,简直能让人发疯。
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
呜呜呜……
膏药把我的手都要捏断了,好疼。
呜呜呜……
时间在我们觉得已经停滞不前中飞快留走,那些声音消失了,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血水顺着地裂缝流了下来。
我不行了,颤着嗓子问:
“玉骨,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啊,你们现在隐身了,谁也看不见你们。”
我继续颤:
“不能一直坐着吧?我腿都没有知觉了。”
“抱着鬼玺起来活动一下。”
我和膏药缓缓起身,没想到蓝雪却晕了过去。
膏药的手还要摸着她的胸口,只能半弯着腰活动。
我问玉骨:
“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等她醒。”
我和膏药坐一会,起个半身动一动,蹲一会,又起个半身动一动。
地上的血水流到地裂缝的闭合处,没有停留,渗下去了。
血水源源不断,我估计刚才那八个壮汉全都挂了。
谁这么厉害,能一次杀八个人?
本来还想着这边没路走了,是不是要原路返回,这下回不去了。
刚才军工靴喊“有人”,证明那个杀人的人他们不认识。
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是我们不敢赌,我们也赌不起,毕竟命只有一条。
怎么办?要一直隐身下去?
就在这时,闭合的地裂缝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