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摇头叹息,却也未多说什么,低下头思索起来。可旁边忽然掷铃郡主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地哭上了。
无欢心中不是滋味,这小妞虽蛮横无理,但心地倒还善良,若不是她打开地厅暗门,这会儿自己和萧绰恐怕已经被烧成灰了。她救了自己和萧绰,却丢了娘,怎么能不哭?
萧绰见状急忙过去搂住她,把她拉进了大堂里说话。等她进屋了,普雅立即揪住无欢,责怪他胡乱许诺,哄骗傻子留礼寿。无欢笑嘻嘻地和普雅挤眉弄眼,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搞得普雅哈哈大笑起来,再也无法怪罪无欢了。
此时已经是黄昏,暮色沉沉,萧真珠命人做好了饭菜,端到大堂里吃喝起来。府丁们当然记得萧真珠,见她突然现身,无不万分惊诧。厨子老噶向众人告知了萧真珠的遭遇,府丁们愤怒不已,纷纷大骂萧海只不是东西。
吃过晚饭,双眼红肿的掷铃郡主早早地回房休息了。萧绰也深感疲累,选了一间干净的卧室住了进去。
萧真珠又给无欢和文殊奴、普雅安排房间,一切妥当之后,大家都回房安歇了。
折腾了一整天,无欢早已困得不行,躺在床上后立即沉沉睡去。但是睡到半夜,外面忽然传来喊杀之声,无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窗外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似乎又在进行一场玩命的拼杀。
无欢惊呆,立刻想起萧真珠的话,赶紧穿好衣服跑到屋外。
月色惨淡,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无欢扭头左右看了看,率先朝文殊奴居住的房间跑去。但是刚跑两步,菩雅忽然出现在旁边,雪白的小脸上挂满了焦急之色,连声叫道:“相公,不好了,成外面杀进来很多人!”
无欢赶紧拉住她的手道:“别说了,快去找文殊奴!”
到了文殊奴的房间,无欢一脚踹开门,却见文殊奴也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来。一见无欢立即问道:“哥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无欢道:“想必是萧海只的五千兵马冲进城中来了!”
文殊奴怒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我要亲自率人杀退他们!”
无欢急道:“兄弟,咱们先去瞧瞧娘娘!”
文殊奴愤恨不已,点点头,跟着无欢出了房间。
三人快步如飞直奔萧绰的住处,刚一进院子,就见萧绰也立在了门前。旁边守卫着几十米兵卒,纷纷向文殊奴躬身施礼。
文殊奴跑到萧绰面前道:“娘,外面杀进来很多人马,我这就带人去杀退他们!”
萧绰道:“辽阳府兵已经出去迎敌了,你不许乱来!老实在这里待着!”
这时院门口处人影闪动,萧真珠披着一件紫色斗篷走了进来,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对萧绰道:“娘娘千岁,萧海只养的这些兵马十分厉害,我担心辽阳府兵抵不住他们……”
话音刚落,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骠骑校尉,到了萧绰面前单膝跪倒,脸上满身血迹,上气不接下气地手:“启禀娘娘千岁,敌人太凶悍,一进城就杀了我们很多兄弟,现在他们已经冲到了府衙大堂,离这里不过百米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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