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缓缓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道:“趁我没发火赶紧滚。”
陈白芍闻言立刻点头:“那属下先告退了,王妃还是勿要生气,气多伤身,伤着自己了可不好。”
说罢她便收拾了药箱赶紧跑路,能说的她都说了,至于这位主儿要怎么生气,另一位就自求多福吧,她惹不起。
陈白芍离开之后,谢宜笑憋了好大一口气,到处翻找东西,找了寝室没有,又去了书房,最终在书房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药瓶,她闻了闻有淡淡的药味混着桃花香。
她呵了一声。
容春庭,你完了知道了吗?
回来定然要你好看!
谢宜笑捏着药瓶气得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都觉得心头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想着等他回来了让他如何好看。
临近午时,红枣来问她要吃什么,她还心里堵着气:“气都气饱了,吃不下。”
红枣满头困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着这位主子了,但是她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等着。
谢宜笑叹了口气,挥手让她下去:“让丁厨娘给我做一碗粥就可以了,其他的吃不下。”
红枣有些懵然地应下,谢宜笑伸手拿了边上的茶盏喝了口茶水,却发现茶水早已冷了,一口下肚浇了个透心凉。
她闭了闭眼,然后又道:“送些热水来。”
红枣才想起来今日明心她们都出去了,屋里没人伺候,低头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去烧水泡茶。
等到了下午,明心她们才陆续回来,说是请帖都已经送到,各家夫人都欣然应下,当日定然到来。
“宁王妃可是说了什么?”谢宜笑问明心,宁王府的请帖是明心亲自去送的。
明心道:“宁王妃虽然心情不算很好,但也应下说定会前来赴宴。”
今时不同往日,新帝登基,宁王府如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但凡宁王妃还有点脑子,也不敢与新帝宠信的容家兄弟对上。
虽说宁王与新帝是亲兄弟,可皇族权贵的亲兄弟实在是微妙,一母同胞的是亲,可若是同父异母的简直就是生死仇人,哪里有什么兄弟情。
“那就好。”
到了她们这个位置,就算是私底下关系不怎么好,只要不是什么生死大仇,面子还是要给些的,至少在朝堂上的人看来,她们是和睦的。
“说起来,奴婢去北亭侯府的时候,那北亭侯夫人还问为何王妃没有亲自前来送请帖,她当真以为她北亭侯府有多大的面子,还得王妃亲自上门去送请帖,真的是想得挺美的。”
“北亭侯府,他们不是一直都这般,自视挺高的。”谢宜笑微微挑眉,“那沈明珠的亲事可是定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