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转,王明经过一路狂飙才将SUV警车徐徐驶入警察大院的停车场里,殡仪馆的那台收尸车也一同跟在后头驶了进来。转眼之间,王明就把SUV警车给停到了专用的那个空车位上,收尸车也同样停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空车位上。
王明取下车钥匙装入他自己的裤袋中,然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对我说道:“阿天,车钥匙要不就由我先兜着呗,后边你解剖完了黄秋萍的尸体之后,反正咱们俩还要去一趟喵喵咖啡馆。”
“行,老王,你去鉴证科休息一会吧,等解剖完咱们再出发。”我说着也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一手推开车门并提上法医工具箱,直接跳下了车去。
我提着法医工具箱,跳下车之后,只见白静静也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对身旁的秦烟雨跟程华龙说道:“我要跟天哥去解剖尸体,我先把黄秋萍的九个直播视频发你们,你们先回鉴证科去看视频吧,可以初步筛选出一些可疑的ID或弹幕出来,最好是能截图保存下来。”
“好,你直接转发到我跟阿龙的邮箱吧,我们俩会排查和截图保存。”秦烟雨点头答道。
“嗯,我下车之后就马上转发,辛苦你们进行前期的排查工作了。”白静静继续补充道。
紧接着,车上的所有人都下车了,白静静则立刻拿出手机把视频转发给了阿龙与烟雨。
随后,王明就带着秦烟雨和程华龙开始往鉴证科那边走,我跟白静静则站在原地等殡仪馆的收尸工过来。不过,我跟白静静比较走运,这次的收尸工处事和行动都很利索,很快就扛着裹尸袋从收尸车上下来了,并快步朝我和白静静所站的位置走来。
我和白静静与收尸工碰头后,便领着他往解剖室那边走,我们一行三人走了好一阵儿,才抵达了解剖室的大门外。当然,还是按照以往的老规矩,由白静静先推开解剖室的大门,并走入其中打开里头的那些设备跟灯,转眼之间整间解剖室内便亮光四射。
我与收尸工相继步入其中,结果收尸工进入之后,就第一时间把裹尸袋放到了1号解剖台上。收尸工放下裹尸袋就马上走出了解剖室,我对此也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把手里提着的法医工具箱,轻轻放到了一旁的长桌上,又重新折返回去将解剖室的大门给关上。
我把门关好之后,再次回到了1号解剖台前,先打开了一旁的法医工具箱,从箱子里取出一对手套跟两个口罩,把其中一个口罩丢给了对面的白静静。最后,我跟白静静都成功武装完,我才拉开了裹尸袋上的拉链,把整个裹尸袋取下丢到地上,让女尸完整地躺在解剖台上。
我先取下了女死者身上穿着的连衣裙,又从一旁的法医工具箱里,特意取出一把较长的解剖刀。最终,我冲白静静微微点头,以右手持解剖刀,轻轻划开了解剖台上女死者的脖颈处,然后一路继续往下徐徐划动,直到肚子处我就停了下来,因为肚子上全是凶手留下来的凌乱刀伤。
于是我把手中的解剖刀暂时放到一旁,然后开始仔细观察女死者体内器官的情况,结果这一看却吓了我一大跳,因为女死者的五脏六腑均严重受损,但从尸体的表面上看确实毫无伤痕,但内里的内脏其实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我赶忙冲对面戴着口罩的白静静下令道:“静静,赶紧用相机拍死者的五脏六腑特写照。”
白静静立刻抓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取下相机的镜头盖,冲着解剖台上的尸体调整好了焦距,然后按下快门开始了拍摄工作,她一边拍一边问道:“天哥,你说明明死者的五脏六腑都严重受损了,为啥咱们从表面上看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呢?”
“这个估计是凶手故意为之,想蒙蔽警方的视线吧,但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为啥替猫行道那四个字会写得如此工整,因为那个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凶手留下字时死者完全不会反抗,就像现在躺在解剖台上的状态一样。”我用手指着死者额头上的四个字分析道。
片刻之后,白静静也拍完了特写照,把相机镜头盖好后发问道:“天哥,咱们现在就撤?”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点了点头,先清理了一下先前的解剖刀,然后把刀放回法医工具箱,顺势将工具箱给关上,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女尸的遗容。直到最后,我才取下口罩跟手套丢到了脚边的那个垃圾桶里,白静静也同样取下口罩丢到垃圾桶里,我单手提着法医工具箱转身便往解剖室外走,白静静也陆续关掉了解剖室里的灯跟设备,跟在我身后一同走出了解剖室。
不一会儿,我和静静来到办公室的大门外,我抬手推开面前的门,与白静静相继踏入。
结果我们俩还没能坐下,程华龙见我跟白静静回来之后,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开始大吐苦水:“天哥,你们俩可算回来了,这个叫黄秋萍的主播简直就是一个变态狂,她九次虐猫的手法都不一样,我看了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对那些猫采用了满清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