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在刚才的交手中,手臂被划了一下,伤势不重,但是有些妨碍他施展身手,时间紧迫,只能涂抹止痛粉末,从袍子上撕下一块碎布简单包扎一下。
马匹还未走远,就碰到了那个欺辱歌女的将军,将军姓王,在四个将军中武功最差,头脑也最不灵光,
“老何的马怎么跑这里了?”他心地善良的帮何将军牵回坐骑,口中还念念有词,“也不拴好了!幸好碰到我了,不然马跑丢了都不知道。”
他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取了段樟的项上人头去和王爷论功行赏,全然没有注意到马屁股上的伤口在流血。
快到城门,马匹发疯似的挣扎,手里的缰绳都快要攥不住了,“你这马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听话!真是和你主子一样,犟种一个!”
士兵刚把何将军的尸体处理完,还来得及没喘口气,王将军又在城楼下叫喊,“开门,开门!”
“将军深夜前来,容属下前去通报。”士兵长故技重施,继续用这请君入瓮之计,
“少废话,赶快开门,何将军都能进去,拦我做甚!”王将军怕再慢一点,功劳就全被何将军抢去了,“下来个人,把这马拴好,别再让它跑了。”
暗二顺着砖石缝隙往下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暗笑,真是天助他也!
士兵开城门,暗二掏出匕首,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两个人,早就已经熟练了,
没几下,就死了。
武功实在太差,能当上陵襄王的心腹,完全是靠的一张巧嘴,暗二踢了踢横陈在地上的尸体,“死有余辜,祸害那么多姑娘,真应该把你千刀万剐了解恨才是!”
最后一人,也是武功最高强的一位,万不可掉以轻心,暗二深吸口气,而后缓缓吐出。
这次他没有埋伏在城墙上,而是躲避到了草丛里,借着半人高的野草隐蔽身影。
陈箱踏月前来,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味,缰绳一拽,骏马停在草丛旁,暗二距离他不过二十米而已,
“楼上的兄弟,我是陈箱,有要事求见段樟少主,还请通报一声。”陈箱高声大喊,手里却握着长剑戒备起来,
四周寂静,也有风声和树叶沙沙声,陈箱环顾,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陈将军来的真巧,三位将军一刻钟以前刚进城去,这回估计正和少主喝茶呢。”士兵长开口和他寒暄,陈箱将军有手段,会心计,面上装得良善,可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是嘛,那把城门打开,我也去凑个热闹。”陈箱话虽这么说,可却未曾移动一步,拉马的绳子紧紧握在手里,长剑出鞘映照月光,发出冰冷光芒,
暗二等待时机,争取一击毙命,拖的越长越不利,陈箱勒紧缰绳,马腿向前了两步,
突然从马上飞下,剑指暗二而来,“小子,隐藏的功夫不错。”
只可惜,他胳膊上的伤药味暴露了他的方向。
陈箱上阵杀敌,对血腥和伤药的气味极其敏感,一早感觉到不对劲,只是不清楚此人隐藏的准确方位,
直到暗二举起匕首,伤口扯开,药味再次散发出来,陈箱才锁定了目标。
“嘶~”暗二被突然攻击,躲避不了,只躲过长剑,胸前却中了一掌,十足的内力打的他整个心脏都在颤抖,
“怎么?段樟要造反?”陈箱的头脑可不像哪几个将军似的那么简单,
收到王爷的密信后,半信半疑的赶到抚川郡,看到埋伏的这一刻,就知道段樟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