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回忆着说道:“其实那个邱少一开始很斯文有礼的,可能是喝了点酒,加上心里面累,所以就失控了吧。”
我问道:“那个被带走的女客人,你认识她吗,经常来这里吗?”
“从去年好像就没来过了,不过她以前常来,我印象比较深,她经常跟着海哥一起来。”调酒师边回忆边说,“海哥是本地一家华人堂口小头目,但是他最近两年也没来过了,有人说他犯事跑路回老家了,也有人说他被仇家做掉了。这些道上的事,我不大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宝哥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邱少是不是发酒疯抢那个神秘海哥的女人,惹到那些堂口,被弄死了?”
“哎,管他怎么死的,我们现在就是来找他的尸骨而已。”我点了根烟,问调酒师道:“那么你知道海哥的那个堂口叫什么吗,位置在哪?”
“这个我真不清楚耶,我是老老实实上班,下班就睡觉宅着看小说看电视,不出去玩。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堂口的大本营在哪,但是我之前有个同事,经常去一家地下赌场赌博,他说海哥是那里的负责人。”
“这个线索重要,那家地下赌场的位置你知道在哪吗?”我问到。
“从这里出去往左走,一直向前,过一个十字路,然后见到一家叫着今夜软绵绵的夜总会,旁边有条巷子,转进去,往里走一段路,有栋五层的老房子,你上二楼敲门就是了。”
“走!”宝哥抓着我的手,我挣脱开,因为调酒师说的太笼统了,太不好找了,所以就问调酒师道:“有没有确切一点的方法?”
调酒师想了想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我那个同事说那里会有些小混混把风,在路边抽烟那样,你过去问一下他们,就说这里哪里可以钓鱼,他们就给你指路了。”
“谢谢。”我摸了几张泰铢塞到调酒师手里,就当是咨询费。
和宝哥出了酒吧,外面的夜生活也真正开始了,灯红酒绿,很多汉子招牌,路边站着一排排穿着暴露的小姐,最闪眼的就是金铺了,望一眼里面,眼睛都要被闪到,据说曼谷70%的金店都集中在唐人街。
我们按照调酒师所说的,找到了那家“今夜软绵绵”夜总会,从旁边的巷子穿进去。走了一会后,果然见到几个小混混零散的靠在墙上抽烟。
“兄弟,请问哪里可以钓鱼啊!”我走向最近的一个混混问到。
那混混指了一下前面的老房子:“二楼有鱼塘。”
“多谢。”
我和宝哥便走进那昏暗潮湿的楼梯,到二楼后敲了敲铁门,铁门中间开了个巴掌大的小门,里面的人看了一眼我们,很凶的问道:“干嘛?”
“钓鱼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到,因为这样才想赌鬼。
门开了,靠门的桌子上摆着好几筒烟,我抓了几根在手里,在里面转。可能是因为我们进去后没有上桌玩,引起看场喽喽的注意了,一个喽喽按着我的肩膀,问道:“你们两个不会是来参观的吧?这里不是博物馆。”
“我来找人的。”见到有个说中文的,我也就直说了。
那喽喽哈哈一笑:“找人啊?贴寻人启事,去警察局啊,到这里找人,你是不是傻的?”
“我找海哥。”宝哥抢话到。
喽喽突然严肃起来了:“你们是什么人,找海哥干嘛?”
“我们是海哥的同乡,来投奔他的。”我回到。
喽喽问道:“同乡,哪的?”
听他口音有点像福建一带的,再说海外的堂口组织,大部分都是福建一带,所以我就随口说道:“福州啊。”我料他应该不知道海哥具体是哪的。
“跟我来!”
喽喽把我们带进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混混,办公椅上坐着的却是个女人。喽喽对那女的说道:“红姐,这两个人来找海哥。”
红姐打量了我和宝哥一番,问道:“你们是海哥什么人?”
宝哥似模似样的说道:“亲戚咯,好多年前他跟我们说读完书就来投奔他,我们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过来投奔他,海哥在哪?”
“你们跟海哥亲吗?”红姐点了根烟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