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宝哥,宝哥下不了这手,轻轻推了我一下:“赶紧的,慢的鬼虫爬到他内脏里面或者脑子里面就没得救了。”
我只好接过刀,看着霖猜鲜血直流的手臂,还是下不了手,转身把刀塞给了宝哥,说道:“我去找些冰来,等会拉到医院去。”
说罢我不由分说的就跑出去了,敲开了小店的门,买了一堆的冰棍。赶回霖猜家时,霖猜的手已经被砍下来了,将冰棍用布包着紧紧的贴在伤口上。
“我看见下面有摩托,摩托钥匙呢?”我着急的问到,然后对着霖猜指了指楼下,又做了做骑摩托的姿势,霖猜按着手跌跌撞撞的走进房间里拿了钥匙出来。
“我技术比较好,我送他去医院。”宝哥说到,“你在这看着!”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要走时,霖猜把宝哥的手机拿过去叮嘱我一些事情,手机翻译后:“把我的手放进锅里,再倒水进去,用塑料盖包着锅盖,密封好,盖紧锅盖,不要漏一点缝隙。再在下面烧火,一定要把水烧干为止!”
我点着头,霖猜这才和宝哥去医院。
他们走后,我便按照霖猜的嘱咐做事,他应该是想将自己的手臂煮烂,那样鬼虫也就活不了了。这边水烧了两个多小时,宝哥那边打电话来了,说霖猜在医院已经止住血了。分离鬼虫里面的亡魂这件事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所以让我接着做,不过他按照霖猜说的教了我具体的步骤。
灶台里面我让它继续烧着水,跑到外面,回想着宝哥说的步骤。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月亮也已经移位了,我先调好那些镜子的角度,使得月光全反射在装着鬼虫卵的玻璃灌上面。
然后用小刀在自己眉心上划了一刀,虽然以往都是要护着眉心,但是现在我需要降低自己的阳气,才能看见阴物,而我本身没学过这些,所以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泄掉身体里的阳气。人是阴阳混合体,阳气下降自然就导致阴气上升,阴气上升到一定的程度,我也就可以直接和阴物交流了。
擦掉眉心上的血后,我看见血红色的虫卵上附贴着一小捋黑气,那个应该就是亡魂了。
鬼虫卵是由虫卵和亡魂组成的,而虫卵属阳性,亡魂属阴性,它们又通过一系类复杂的过程,使得现在几乎是一体的,就像一个人的肉身和魂魄一样。当鬼虫成型后,虫卵的阳气就已经完全被亡魂吞噬,它就成了一个完全纯阴的一体物,那样就永远不可能分离了。所以要想分离出鬼虫卵身上的亡魂,就必须趁它还没成型。
霖猜的方法和小孩丢魂一样,小孩因为魂魄不稳,受到惊吓时就会丢魂。而这个鬼虫卵现在的情况也一样,因为刚刚孵化出来,所以亡魂和虫卵贴合的也不是很紧,而鬼虫卵身上的亡魂是人的亡魂,虽然附和在虫卵身上已经没有了生前的意识,只有一股怨气,但是人该恐惧的还是会有。
月光照着鬼虫卵的目的就是使得月亮阴气源源不断的注入鬼虫卵体内,加重亡魂的力量。表面上看会使它加快吞噬虫卵的阳气,而实际上这样会打乱它的进展,使它变得不稳定。就像一个人跑步,本来它自己控制着速度和平衡,很快可以到达终点,而突然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推他,表面上是给他加力,但事实上会导致跑步的人重心失衡摔倒在地。
我看着鬼虫卵在玻璃罐里抽动起来,就知道它现在阴阳平衡已经开始被打乱,要开始第二步了。
我将霖猜家鸡窝里的大公鸡抓了出来,这公鸡一看就好斗,脖子上的毛都被啄掉不少。将大公鸡绑在玻璃罐前,使公鸡看见鬼虫卵,拼命的想啄它。
鬼虫卵开始有恐惧的行为,挤到玻璃罐的另一边,尽量使自己离公鸡远一点。而我则将菜刀上沾着霖猜的血洗干净,然后磨得的很锋利。拿着菜刀慢慢的想鬼虫卵和公鸡走过去,冷不防的突然一刀砍下,将公鸡的头剁了下来。
鬼虫卵吓得突然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良久之后见公鸡不再折腾了,这才放松下来,试探着往玻璃罐中心挪动。
但是当我将砍死公鸡的菜刀提出来时,鬼虫卵表现的比面对公鸡时更加恐惧,紧贴着玻璃罐壁,都快使自己压扁了。
“没事,你不要怕,我不会砍你的。”我对这鬼虫卵说到,它没反应,我又用蹩脚的英文讲了一遍,这下它好像听懂了,稍稍有点放松。难道这只鬼虫卵上的亡魂是个外国人或者会英文的,但是却听不懂中国话,也就是说,很可能不是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