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冷静点。”
另一名中年人将前面不断挑事发妇人拉开,眼睛里闪烁着精干,沉声说着,把问题回到重点。
“切。”
气哼一声,泼辣的妇人看见这名中年人后,不甘的选择离开,昂着头后就回到同伴里,不断调侃着刚刚的事情。
“唉……”
低叹一声,中年人疲惫的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满目怒容的守序军人,干笑一声,安慰道:
“兵大哥啊,抱歉,内人的鄙状让你见笑了,刚刚那一点点敬意您就收下当做赔礼,我们军民鱼水一家人嘛,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算了,你的编号我们已经记下了,局面安定后,当有厚报。”
听见这般口吻,这名年轻的军人脸上的火气顿时消散许多,看见他们衣着华贵的样子握紧枪支的双手也松开不少,必竟,和气生财的道理谁不懂笔趣阁
然而,听到‘过去’二字,军人的腰杆再次绷直,严肃的样子仿佛冰冷的复读机一般,肃然道:
“请服从上级命令,原地等待。”
“你……”
惊愕着,刚刚开口的中年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于富硕的他而言,天朝的南部地区没几个地方是他不能去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底层兵佬不认识自己还情有可原,给点面子也是正常,不屑于与其争执。
身为商人各方各面的打点与交流当然是必修课,平时酒桌上一个个恨不得掏空自己家底,现在遇到‘一点’困难就不见身影,军官之间关系他也不是没有疏通过,信心满满的来的军区,现在居然被一个看门的给拦下了,圆润的面颊顿时涨红起来。
“好好好,等是吧,我等!”
怒然说着,中年人面色不善的看着这名军人,气哼一声走去人群。
再好的修养也被这三番五次的拒绝驱散得一干二净,若是平时,他还不会为这种小人物而生气,可是心中那股急躁与戾气渐渐发酵,心中暗暗记下这名军人的编号,打算秋后算账。
此时,这种情况在整个大厅里十分普遍,守序的军人们不可能让未登记过的幸存者们进入后方,越来越拥挤的场面则让幸存者们愈加不满,各种各样的摩擦也接连不断。
比起情况颇好的富人们,一个多月的逃难生活让绝大多数的幸存者感到饥渴不堪,还有不少人生病急需治疗,刚刚那场吵闹发挥出煽动的作用,越来越多的难民组织起来跑去质问附近的军人,要求着各异的物资涌动的人群宛如拍击岸边的巨浪。
“妈蛋,怪我喽笔趣阁”
苦笑着,看见人群越来越激动,站在接待大厅二楼的负责人,飞速的处理着一沓沓打印纸,尽可能提高效率。
在通讯瘫痪的情况下,军区里为数不多的接待楼房早已经被挤满,想要供给更多的住处只能使用后方临时空出的房子或者帐篷,可是为了确保合理分配和统计数据,就算是接待大厅的人员速度再快,运输幸存者的人员以及指导人员也跟不上。
另一方面,为了收复城市与清剿丧尸群,损失惨重的军队更是抽走了大部分的武装人员,除了基本的日常秩序,保证军区安全本就人手稀奇的军人再次折走一截,再加上各种资源的运输与使用,最后剩下招待难民的人数有能又多少笔趣阁
然而,身为接待处的最高领导,难道还能说出“你们所信赖的军区实在没有时间安置你们,麻烦再等待一下吗笔趣阁”这种蠢到家的话吗笔趣阁
大批量的药物与食物囤积在后方,可是越来越躁动的人群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恐怕刚刚放出去就会被一抢而空,看着一脸急躁的传达兵将一个又一个重复的坏消息说出来,大厅负责人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笔趣阁
现在各个部门忙得不可开交,劳累过度而晕倒的也不是没有,看到这种状况自己又凭什么去指责别人笔趣阁
若非军方和平时期积攒的声望,光是这种压榨剥削般的工作时间与工作强度,恐怕不少人早就罢工了。
幽怨的幸存者们必定会将这些情况放映给上级,处处头疼的领导看见自己连面子工程都做不好,一顿爆骂绝对少不了,说不定还得免职,两边积怨,夹在中间的自己还能干什么笔趣阁
无奈之下,只能拿起喇叭不停喊着‘冷静冷静’一句句扯皮着给别的部门争取时间。
想到这,大厅负责人露出苦逼的表情,暗暗道:
“谁知道,平时这种风光的肥差会变成这个鸟样……”
面对着数千名难民的要求与嘈杂,一次次将涌动的人群推回隔离带,一百多名士兵把守在出入口,狼狈的摆正帽沿,勉强维持现状。
就连领导都里外不是人,他们这群军队里最底层的军人又能怎么样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