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是多喜欢陆于皓,他们虽然认识五六年,甚至还交往过,但她只是把这个小了她两三岁的大男孩当成弟弟,当初会答应交往纯属脑子一热,但她心里很难受,不是因为和陆于皓的那段感情,而是‘背叛’这两个字。
背叛。
她一直都很所深恶痛绝,尤其是在经历季云深那件事后。
想起当年的事,她又是一阵胸口闷痛,忍不住将车停在路边,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好半响难受才渐渐退去,她像虚脱了一般,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休息。
车窗忽然被人敲了敲,她侧过头去看——是季云深。
最近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乔稚楚无力地解了车锁,他绕到副驾驶室开门上车,将一瓶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
乔稚楚看了他一眼,抿唇接过。
凉水入喉,让她感觉很舒服,她的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人终于冷静下来。
“谢谢。”
他坐在副驾驶座,看着悬挂在车镜后的一块玉牌,这玉牌很精致,雕刻着一只小老虎,有些像是小孩子挂的生肖牌。
他仔细想了想,没印象乔稚楚的亲朋好友里谁是属虎的,以为并不是自己猜的含义,便也没多想,视线转到她那边:“他让你那么难受吗?”
“谁?陆于皓?”乔稚楚皱了皱眉,“刚才你都看到了?”
季云深没有否认。
乔稚楚不在意地笑了笑,在车内的小抽屉里找到了风油精,滴了一点在指尖,往太阳穴抹了抹:“不全是他。昨晚太晚休息,早上又太早起来,紧绷了一个上午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有点难受而已。”
“又不是第一次上法庭,居然紧张到一晚上没睡?”
“我又不是因为紧张才没睡……而且我第一次上法庭,也没紧张得一晚没睡。”她不客气地反嘲,“第一次上法庭紧张得睡不着的人明明是你自己,那次还折腾了我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