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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顾涛一声满足的长叹，我从他手中滑落，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恶心的白色液体从我嘴角流出，我行尸走肉般的抽出桌上的纸巾，胡乱的擦着嘴。
我觉得很恶心，不仅仅指顾涛，也同样觉得自己特别恶心。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他今天一定会上了我。
我不想让他糟蹋，虽然现在也许在一些人看来也没什么两样。
但是我知道，虽然我沦落风尘，但是我的身体只有萧泽完完全全占有过，以前是，现在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也是。
看着顾涛心满意足的躺在沙发上休息，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轻轻走了出去。
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我机械似的一边一边重复的洗脸漱口刷牙，直到感觉已经快把自己嘴里刷下来了一层皮，我才停下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紧紧地握着牙刷，双手支撑着洗手台面，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滴落在洗手台上，我忍不住哭起来。
哭着哭着，我抬头看着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掉，疲惫的面容在洗手间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得苍白如鬼，腮边挂着未干的眼泪，但还是挂着一副嘲讽笑容。
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居然是未满20岁的我。
20岁，我的唇瓣轻颤，想起还在上学的时候，常cháng看书上说双十好年华，那时我也曾憧憬过，明亮美好的大学生活，有自己喜欢的专业，有三五好友，还有一段简单干净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