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怜雪收拾晒谷场的这几天,严松青从一开始的手脚不协调,慢慢地越来越上手,一人一牛开垦出了五亩左右的荒地。
“松青,别再开了……”傅怜雪来到地里,对表弟说道:“这几天我们把田埂弄起来,多了也没秧来插。”
严荷花跟在后面捡石头,时不时抬起头满脸心疼地看着黄金。
“对呀!”
一听到表姐的话,她赶忙从哥哥手上接过牛绳,牵着它去边上吃草。
“黄金,这几天辛苦了,看看你,都累瘦了!”
黄金确实累得不轻,此刻正坑次坑次地喘着粗气,刚开荒的野地太过结实,时不时还会碰到小石子之类的,能不累才怪。
不过人就轻松多了,再也不用一锄头一锄头,挖得两手水泡不说,关键还是一个快字。
这要靠人力来挖,一个月也难开出来呀!
几人费了几天时间,把这一块大水田,按高低不平分成了三块,全都垒了田埂。
放水进去之后,傅怜雪让表弟又把牛赶下田里,用木耙把大块大块的泥胚弄碎,再把泥土摊均匀。
她自己则是不停地往水田里弄肥料,除了粪便之类的,还有剩下的那几堆,没用完的枯枝烂叶,一股脑地全部扬了下去。
就连严荷花,都在有空的时候,不停地往里面摘树叶,这种大热的天,把树叶丢进水里,加上原本的肥料一发酵,就可以变成肥了。
严松青又在摆弄着他的弓箭,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柄弓箭,这段时间,只要有空,他就在拉弓,从一开始拉不动,现在可以往外射箭了,只是准头还不怎么好。
傅怜雪走到他身边,告诉他几个瞄准的技巧后,正想离开,想了想,说道:“松青,水田弄好了,下午你把红薯地里的藤苗割下来,放在一边晾晒好,堆在牛栏隔壁那间屋子,等冬天没草了,可以给黄金当吃食。”
“行!”
严松青答应着,手中“咻!咻!咻!”一连射出了三箭,准头比之前好了一些,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下午,傅怜雪来到谷外山坡下面的溪水旁,那里长了好大一片苎麻,也不知道生长多少年了,郁郁葱葱的,比她还高。
在村子里也好多人种苎麻,大家都割回家,沤了用来做麻绳。
书上说,也可以用来织布,他们身上穿的麻布,就是这种作物织出来的。
不过织布机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据她所知,傅家村一台也没有。
取来根一丈长的竹竿,把苎麻的叶子全部打掉,叶子上面好多小虫子,她比较害怕这种虫子,也叫苎麻虫,过段时间,它们就会变成黄色的蝴蝶,到处飞舞。
再用柴刀把麻杆全部割下来,足足割了三大堆。
倒不用就这么背回去,因为里面的那根麻杆芯没什么用,她坐在阴凉下的石头上,一根一根地把麻皮从麻杆芯上剥离出来。
直到太阳都下山了,她才把这三大捆麻杆给弄完,捆起那一堆麻皮,背着就回家了。
把院门反锁好,把麻皮丢在小溪里,用石头压住,让它们在水里浸泡个五六天,到时候用竹片把沤烂的青皮刮掉,只留下里面那些拽不断沤不烂的麻绳。
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三五天,等以后有时间,搓成一根一根的麻绳,不管是用来做牛绳也好,还是用来串背篓也行,都结实的不得了。
趁着这几天稻子还不能收割,三人又开始搭灶台。
有了红砖和石灰,比起以前在山洞时,用黄泥和石头方便多了,搭出来的灶台还平整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