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那股熟悉的,让她倍感安全的气息,此刻带着压迫的意味笼罩而来。
楚伊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抵在了玻璃上,“嗯,他说有事跟我说。”
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痛得她眉眼皱起。
“不许去。”
男人语气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更多的是强硬。
楚伊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没成功。
她用另一只手去掰,“你弄疼我了!”
他骤然醒悟,立刻松了手。
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楚伊一把推开他,步子迈得有些冲,朝楼上走。
男人看着那抹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手指按了按眉心。
追上去时,女人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发顶。
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将被子拉下来。
女人的眼睛有些红,瞪了他一眼,便闭上了。
他揉了揉她的脸蛋,“他对你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楚伊猛地睁眼,“你对他也没怀什么好意!”
宗砚修,“……”
楚伊掀开被子,盘着腿坐起身,“宗砚修,我很不懂你,我都答应跟你结婚了,你还在怕什么?”
“家里月嫂盯着我,屋外几十个保镖盯着我,去见个朋友也不让,去逛个商场也有人盯梢,我不是囚犯,我是你儿子女儿的亲妈!”
她义正言辞的控诉,但说着说着就觉得我无比委屈,连声音都变了调。
宗砚修哪忍心看她这么委屈,将人抱在怀里,“是我的错。”
“你错了会说‘是我的错’‘对不起’外,你还会说什么!”
楚伊用力推他,气愤盯着他。
他最终无奈道,“好,你可以见他,但是把这个带给他。”
楚伊看到宗砚修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金色请柬。
眼神重重一缩,她听到心跳加快的声音。
伸手接过来,慢慢展开。
是他们的结婚请柬。
楚伊自从想着悔婚开始,便对婚礼不闻不问了。
可宗砚修却始终期待着这场婚礼,虽然婚礼不盛大,但每个细节,都是经他的手打磨的。
无论是场地,还是伴手礼、酒水、喜糖,亦或是请柬。
楚伊看着请柬上,镂空雕刻的身影相拥于脚下花海之中,眼圈一红。
是那日他们两人拍的结婚照其中一张。
相拥而立的剪影下方,左右两侧是男人手写的邀请词。
男人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亲自带给他,更有诚意。”
楚伊将请柬折叠收好,“小气鬼。”
哪是有诚意,明明是为了宣誓主权。
“小气鬼又怎样,成天盯着有夫之妇的男人,同样不是什么好鸟,以后离他远一点。”他说的义正言辞。
楚伊没法反驳,“啰嗦,知道了知道了。”
“我做了让步,伊伊。”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你是不是也给我点甜头。”
楚伊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的手又一次摸向床头柜。
楚伊看到将床头柜塞得满满登登的小盒子,脸一下子红了。
“上次你说喜欢这个口味的。”他沙哑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道,“我把家里的全换成了这个。”
楚伊感觉舌头都要打结了,“谁……谁说喜欢了!那不是你逼着我选的吗!我不选你会放过我吗!”
她往后退,却被男人抓住脚踝拖到身边。
楚伊蹬着脚,“松开!松开!纵欲过度会肾虚,会虚!我们最近都很忙!”
他将人压进被子里,“不过度就好了。”
但……最终没逃过一场过度的肾虚活动。
楚伊最后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被抱着去浴室时,她闭着眼嘴里还念叨着,“从来都是说话不算话。”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来,堵住抱怨的小嘴。
直到楚伊完全睡熟,宗砚修起身,拿着手机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