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心疼的不行拍门大喊大叫:“糯糯你快开门啊,你肯定是碰到难处了,有什么事我帮你一起扛啊,你别哭啊。”
“吴老板你还是走吧,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人,谢谢你这么看的起我,在广州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但我不敢奢望什么,你一定是一时糊涂,等你想明白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难处不需要帮忙,你快走吧。”方诺哽咽道。
我从窗缝里闻到屋内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觉得很奇怪,跟吴浩示意了下。
吴浩按耐不住了,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吓的方诺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
进去后那股中药味更加浓烈,仔细一看,炉子上在熬着中药,一个老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脸色都是紫黑紫黑的,就像个死人似的。
“这是你父亲?你就是为了父亲去广州打工的吗?”吴浩问。
方诺眼眉低垂点了点头。
吴浩坐到床边,伸手进被窝似乎在给老头把脉。
“浩哥,你还会把脉?”我很诧异。
“解咒这活就跟医生一样,我当然也得学点这方面的技术。”吴浩边说边眉头紧锁。
把完脉后他一声不吭走到炉子边,端起药罐子一下全给扔到了外面去,方诺莫名其妙的看着吴浩,但又不敢阻止。
“你爸这样多久了?”吴浩问。
“有两年了。”方诺低声回道。
“你把具体情况说说。”吴浩眉头不展道。
方诺犹豫了一下这才说起了怎么回事,方诺母亲早亡,很小的时候就跟老方相依为命了,本来老方身体很壮,可有天在山里干活回来后突然就病倒了,整个人就像瘫痪了一样,连话也不会说了,方诺跑去村卫生院找人来看,卫生院的医生说可能是中风了很难复原,方诺不甘心又带着她爸去了城里看病,却得到了一个噩耗。
老方的脑子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这肿瘤一直在不断长大,直至压迫了语言中枢和运动中枢,导致无法说话和行动,医生说这个恶性肿瘤很大,占据了小半个脑子,手术的风险非常高,老方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如果手术死在手术台上的几率很大,要是不做手术或许还能撑个两三年。
方诺不愿见老方就这么数着日子过,宁愿豁出去赌那百分之三的几率,本来已经考上大学的她毅然选择了辍学,跑到广东那边打工凑钱,老方由她的姑姑来照料。
方诺在广州工作了一年多,多了人脉于是又跑到夜总会做了妈妈桑,虽然她很努力但手术的费用太高了,就算她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存够这笔钱,而老方又等不起了,方诺只好暂时先回家陪在老方身边,陪他度过最后的日子。
听完这些我的鼻子都酸了。
“医院拍的片子还在不在?”吴浩问。
“在。”方诺点点头不解的问:“吴老板,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多问先拿给我看看。”吴浩说着就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老方,眼神很复杂。
方诺去找片子了,我小声问:“浩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老方的病有点怪,刚才我给他把了脉发现体内阴气很重,你看他现在的脸色完全就是一副被吸干元气的样子,再怎么恶性的肿瘤也不会造成这种情况。”吴浩说。
我吃惊不小,问:“这么说老方的病跟邪祟有关了?”
“*不离十,等我看看片子。”吴浩说。
很快方诺就拿出了x光片,吴浩拿着片子走到灯下举起,我也凑过去看了看,只见在颅骨内果然能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肿瘤。
“你看像什么?”吴浩示意我看仔细点。
我盯着那拳头大小的肿瘤聚精会神,越看那肿瘤越觉得像什么,当我意识到像什么的时候顿时一抖,颤声道:“这......不会吧?!”
“恐怕是这样。”吴浩沉声道。
“吴老板你看出什么了吗?”见我们这么吃惊方诺小声问。
吴浩深吸一口气道:“糯糯,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个花花公子成天不务正业,是,我承认有时候我是这样,但你还没看到我认真的一面,今天你会真正了解我,也会见识到我真正的身份。”
方诺被吴浩严肃的态度吓到了,愣在那没有反应,或许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吴浩。
“你爸脑子里的根本不是肿瘤,而是一个寄生胎灵!此胎灵一直在吸收你爸的元气长大,一旦成形你老爸也就死定了!”吴浩沉声道。
没错,那肿瘤就像一个刚刚有雏形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