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哗啦”
钱唯壹用锏砸破了库房的门,再把破损的库房门给拉开,太阳光照射进去,那冰冷的阳光刺破了浓重的黑暗幕布,映照在一张张小脸上。
根据火猫提供的情报,钱唯壹顺利找到了抹大拉和亚伯拉罕藏“祭品”的地方。
公司其他人协助钱唯壹,一起将这些孩子给救了出来,期间公司宣传部的人全程跟拍。
不为别的,这对于公司形象的宣传,有着积极作用,能够为公司树立正面形象,提高公司在城里人心目中的公信力。
钱唯壹有时候就觉得特别奇怪,明明公司跟城市表现出一种隔绝的状态,还偏偏很在意外面的评价。
搞得好像是世外高人的样子,实则特别的世俗。
也不知道这个鲜于以撒究竟是怎么想的。
钱唯壹要是能知道鲜于以撒是咋想的,那证明他也到了老板那个境界了。
只是看几眼老板语录,可到不了那种程度。
说是这么说啊,火猫就在抹大拉的密室里发现了一本鲜于以撒的语录。
钱唯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只在公司内部流传的语录,会出现在公司外部。
更有意思的是,火猫还摸出来了一盏灯。
一盏阿拉伯风格的金色油灯,看着跟个茶壶似的。
那个造型,让人一看便能联想到传说中的神灯。
擦一擦会冒出灯神,然后对擦神灯的人说:“你可以许下三个愿望。”
当时火猫还问钱唯壹:“这玩意儿能许愿吗?”
钱唯壹笑道:“这东西要是能管用,那我第一个愿望就是世界和平愿每个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居然有这么伟大的白日梦。”火猫对钱唯壹那叫一个刮目相看。
“当然。”钱唯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难道不该更关注自己的幸福吗?”火猫捧着神灯问道。
“大家都幸福的话,我不就也幸福了吗。”钱唯壹拍了拍神灯,“幸福,不非得是我过得好,别人过得不好。”
“什么叫幸福?”火猫想不出来幸福的定义。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钱唯壹说道,“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遵从自然规律,才是真正的幸福。”
“怎么叫自然规律?”火猫扬了扬手里的神灯,“我偷东西算不算自然规律?”
钱唯壹笑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不要说这种我听不懂的话。”火猫不太满意,觉得钱唯壹是故意在欺负她文化水平低。
钱唯壹看向公司的那座黑塔:“我的意思是,做事情要做彻底。要么就不做。”
“啊?”火猫更听不懂了。
钱唯壹的意思是:要破坏就一股脑破坏到底,把所有东西都推翻从头来过,什么文化历史的统统销毁,要么就别弄。
现在这样可好,说斩断了曾经的牵挂,又动不动的冒出来给人个念想,这不扯淡一样。
同时也引申为,要自由就完全自由,公司什么都别管,进一步来说,公司干脆没了算了。
要管就全管,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大事小情都涵盖进去一把抓。
看看现在搞得,说自由不自由,说有制度又没个合理制度。搞得一切全都乱糟糟,这绝对是不幸福。
任凭万物自作自息而不干预,万物生成而不据为己有。
没有标准,没有尺度,不用去对比甚至是攀比,不会有人来叽叽喳喳的乱喷:谁过得多好,谁比你强,你的工作不行,你得上进。
更不必为了身外之物而担心,用不着怕这个贷那个款的压在身上。
人人平等,可平等里又分三六九等。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有等级。
抹除掉这些人定制的标准,每个人的欲望都降低且不再刺激欲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过日子。
这可能就是幸福。
钱唯壹捏着下巴看着神灯,觉得真正理想的可能是原始社会。想要达到那种小国寡民低欲望的生存状态,恐怕得进行一场全人类的灵魂升华才行。
想到此处,收回手摸了摸胸口,里面潜藏着的心之灯仍旧明亮。
“你到底要不要擦一擦灯?”火猫捧着灯跃跃欲试,很想去擦一下试试。
在这个有超能力的世界观里,很少有人会质疑一件神器的真实性。
“那就擦擦呗。”钱唯壹不觉得里面能飘出来,比时铸体更具威胁性的东西。
火猫按照故事描述的那样,擦了擦神灯。
神灯也依照故事的样子,“呼”一下,从灯嘴里喷出来浓重的黑雾,而后凝聚成了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巨人形象。
只有上半身是因为下半身呈现出烟雾的状态,悬空漂浮着。
巨人留着小胡子,只有头顶中间有一撮头发,还绑成了朝天揪。
这就是传说中的灯神,出场特别平庸,没有一点点惊喜,甚至于他还是银黑色的。也就是银色和黑色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