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军笑道:“邹府长,你对赵秋城和易飞倒是了解的多。我觉得赵秋城是好打交道的,易飞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真不好打交道,不是说他不好说话,实在是他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算是发现了。
易飞说话总是半真半假。
你说什么他都赞同,然后按他既定的想法干事。
一点都不受影响。
也就是说你说啥都没用,他就是满口答应也是按自己的思路走。
邹家华说道:“老刘,明天你按计划跟着易飞和赵秋城他们去临东,去丽飞的工厂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让杨安把发生的事处理好,否则明天早上就开始抓人,不管啥原因,光天化日之是强行去工厂拉东西都是大事,易飞是东江赵副总督的侄女婿,背后是章氏和苗记,那小家伙要是发了疯,对江城的影响很不好。”
易飞年纪不大。
除了他自己的公司外。
还是苗记华夏纺织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他被砍了一刀。
别管轻重,别管这刀怎么砍的。
如果江城这边处理不好,他名下的公司都会做出反应。
抢东西人家不管,砍了人家董事长没道理不管。
那时候江城就很被动了。
怎么处理好,杨安无外乎就是赔礼道歉,赔钱呗。
赔礼道歉。
杨安早就该打击下他的嚣张气焰了。赔钱?
反正杨安有钱,他把钱赔给易飞,易飞还能投在正事上。
刘孝军说道:“杨安要是知道易飞是肖厅长的儿子,估计易飞让他赔多少他赔多少。”
肖振光要是发起疯来,他可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
他早想把杨安抓起来了。
自己怎么能想到易飞和肖振光不像的?他俩还真像,发起疯来不顾一切。
“他会知道的。”
邹家华说道:“肖厅长也没准备隐瞒,现在知道的也不在少数,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这种事怎么可能瞒的了。老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弟妹那边你也知道。”
不知道也得让他知道。
否则杨安没那么容易屈服。
这种破事早解决早心净。
刘孝军说道:“都是我份内的工作,有啥辛苦不辛苦的,外面的人都认为咱俩不和,这样也好,有的工作更好开展,你尽心照顾好弟妹,不行就去帝都吧。“
邹家华是从省府调过来的。
他没调过来之前,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现任府长。
其实。
邹家华调来之前,自己就认识他,省府也是征求了自己意见的。
他真的不反对邹家华当府长。只是
邹家华说道:“再观察几天再说,你去先把杨安的事解决了,不用你亲自出面,把这事和市府的态度告诉那几位就成,他们想怎么办是他们的事,我先去医院了。“
刘孝军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闹腾吧,有些人是有点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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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挂了电话,“库房里的东西他们都拉完了?”
既然这么大阵仗,估计不会留下什么。
铜也是比较值钱的。
张国增说道:“基本上都拉完了,就剩些边角料。”
那些边角料都零碎,他们不好收拾,才不要的。
易飞问道:“铜现在多少钱一吨?”
具体的价格,他还真的不知道。
张国增说道:“纯铜六千多一吨,做成电缆用的铜线,大约一万左右一吨。“
易飞点点头,“铜材厂的利润也不高啊。“
一吨除掉加工、人工、运输。
净利润也没多少钱。
不过也正常,这玩意属大宗交易产品,没啥高附加值。
张国增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百分之三四十的毛利算不挣钱吗?
随着做铜材的人多起来,以后利润空间会更低。
易飞问道:“设备呢?设备他们拆了没有。”
“那些能拉走的设备拆了些。”
张国增说道:“不好拆,拉不动的没要,他们倒是也没破坏。”
还以为他们要砸了厂子呢。
结果没有。
看来真是焦顾武欠他们的钱。
张国增想不明白的是
焦顾武虽然一身的毛病,但有个好处,就是不赌博,偶尔也就是和厂里打个小牌,他赢了也不要钱,输了请大家吃饭,不知道怎么到杨安那里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