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他和朱实四目交接。好一阵子,这两个人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一动也不动。
过了半晌,左清的喉咙里终于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而朱实就像被解除魔咒似的低下头。
在这群人中,最令田春达感兴趣的莫过于洪向松的态度了。
当她看见左清的脸时,脸颊突然泛红,拿烟嘴的手也微微颤抖,然而她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顽强的神色,静静地抽着她的烟。
她坚强的意志力,连田春达也为之咋舌。
“喂,把左清带到这里!”
杨所长一声令下后,一名刑警立刻推了推戴着手铐的左清,于是左清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里,坐在田春达的前面;两名刑警则紧跟在他身后坐着,以便应付任何突发的状况。
杨所长也在田春达的旁边坐下。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田春达转头看着杨所长。
“问出什么新供词了吗?”
杨所长摇摇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皱皱的茶色信封。
“请你念一下。”
田春达接过信封一看,只见信封正面写着“自白书”两个字;背面则用钢笔签了“左清”的名字。
此外,信封里还有一张粗糙的信笺,上面这么写着——
洪力家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就是我——左清。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跟这次的事件有关。如今我巳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方式认罪。
左清
田春达面无表情地念完这封信后,便默默把信笺装回信封内,然后将信封交还给杨所长。
“你在左清身上找到这封信吗?”
“嗯,他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如果左清打算自杀,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开枪自尽,而要和警方对抗呢?”
杨所长皱着眉头,不解地说:?“田队长,难道你认为左清其实并不打算自杀?可是昨天你也在场,你应该知道当时多亏我手下一名刑警开枪射中左清的右手肘,否则他早就自杀了。”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相信左清的确打算要自杀,但是他希望他的死,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因为大家越是注意这件事,就越能增加这份自白书的可信度。”
田春达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